任书奕不以为然:“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除了神情看起来有点惆怅外,倒是看不出有难过,不过任书奕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除非是特别难受的事,否则是不会轻易显露出来。
“难不难过可不是只看表面的。”宋昕颖轻叹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任书奕只要保持一丝清醒和理智,就绝对不会考虑和江晚澄在一起,她们不可能。
宋昕颖倒是很佩服她这样的清醒,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肯定深陷感情中无法自拔,不得不说任书奕不是恋爱脑,即便有了感情,也不懂得真正意义上的去爱一个人,让她动心很难,动情更难。
所以大学时期,才会被那些学生们列入禁欲系的排行当中去,不爱不恨,亦无欲无求,完美到没有缺点的人,唯一不足的就是对人毫无欲望。
宋昕颖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开玩笑道:“年轻就禁欲,现在年纪大了,还是这样,别到时候有了欲望,自己精力不足,不仅满足不了自己另一半,连自己都满足不了。”
任书奕听了,眉心重重的一跳,脸色微黑:“三十岁不算大。”
女人到了三十岁才是最稳重成熟的年纪,因为这个时候出社会已经有好几年,有了社会经验,自然会变得更加成熟,而不是刚出社会时的胆怯和懵懂,遇事也能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只是她如今的这个年纪,和江晚澄对比,的确是大了很多,十九岁,还在读书的一个年纪,又怎会明白什么是可为之事,又有什么是不可为的呢?
江晚不懂事也就算了,她怎么能跟着她一起胡来呢?
“可你三十一了。”宋昕颖微微一笑地提醒。
任书奕觉得这人有点欠揍的意思,阴阳怪气道:“宋经理,许总三十五岁,比我大了四岁,我觉得应该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撮合她和沈慕宁在一起。”
沈慕宁?
宋昕颖知道这个人,是星与集团的商业合作伙伴,有时候也会到公司来,她和沈慕宁也有碰过几次面,不过并没有说过话,但沈慕宁身上给人的气息太过温和了,温和到这个人仿佛没有一丝脾气,像是个软柿子,却又有着让人不敢对她无礼的气场。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令人极度舒适自在的气息,让陌生人都忍不住想和她聊上几句。
说起来,这段时日以来,宋昕颖倒是经常听到许臻聊到沈慕宁,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但她提起这个女人时的语气很是敬佩,许臻还从未在聊起什么人会有这个的语气,只有沈慕宁……
想到这里,宋昕颖心情突然有点不好,闷闷不乐,像是焉了气,却依旧嘴硬:“许臻这个脾气,就算是沈慕宁那样性格的人,恐怕也受不了她,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她脾气很差吗?”
“差!差极了,我甚至都不想和她说话。”宋昕颖自顾自地回答,显然没有发现这句话并非是任书奕说的。
直到宋昕颖没听到有人接话,就下意识地看了眼任书奕,见她看着办公室门口,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门口站着个面若冰霜的许臻。
“……”为什么她只要一说许臻坏话,就会被本人听到啊!?
“这尊佛给你解决,我先回去了。”任书奕是故意开溜的,她知道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所以识趣的离开,给足她们独处的时间。
“什么?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宋昕颖压低了声音求救道。
结果任书奕还是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又只剩她们两个人,宋昕颖刚刚的气势全无,莫名觉得还有些尴尬,清咳了一声,尽量缓了一下这样的气氛,不太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许臻淡淡说罢,转身走了。
她这样,让宋昕颖更加的不舒服了,知道这么晚了,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她肯定不知道她在公司,清楚她不是来找自己的,可她的态度让她感到很不适,想到前面任书奕提起的沈慕宁,就更加烦躁。
沈慕宁人美能力出众,性格脾气又很好,的确是作为伴侣的最佳标准,宋昕颖承认,她比不过这个温文尔雅的女人。
正因为如此,她心中才格外的不好受,脾气上来了,她便直接追了出去,跟在许臻身后,有些气急败坏:“许臻,你什么意思啊?不找我就不找我,干嘛脾气这么大?”
“脾气大的是你。”许臻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的确是她,至于为什么会发脾气,她大抵也清楚了一点,只是不太愿意承认,但对许臻的态度着实不满,气急了就动手扣住她手,把她抵至墙面。
许臻是健身体质,之前可以说是让着宋昕颖的,但如今她不想让了,毫不留情的把人给推开,冷漠道:“宋昕颖,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即便她是一个对无关紧要的事漠不关心的人,但听太多了坏话,就算表面看起来心如止水,但内心也会因为这些话而受伤,她可以视若无睹,但做不到不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些话还都是出自一人之口。
许臻的这句话,在宋昕颖心口处重重的打了一拳,沉闷难受,她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许臻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