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像是气急了,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孙氏见状,连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帮其顺背。
“母亲没事吧?”
孙氏的眼里充满了关切。
“没,没事。”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缓过神来,拉着孙氏的手,上演一副母慈子孝。
【啧啧~这一唱一和的,又要开始唱双簧了,不就是想要帮二房抢要管家之权吗,可惜我娘说的没错,昨晚的事,跟我娘一点责任都没有,有本事你去找我爹去。】
【可惜,哪怕你是老太太,也不敢指使侯爷,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咯。】
林雪坐在一旁看着好戏。
“孙氏,你就坐在我旁边。”老太太拉着孙氏的手说。
“这……”
孙氏抬眸看了眼窦氏,眉眼微垂,神色为难,“这不合适吧,家里是大嫂掌家,要坐理应是大嫂做在母亲身边才对。”
“让你坐你就坐,管她做什么?”
老太太强硬的拉着孙氏坐在自己身边。
“大嫂,我……”
孙氏扭捏起来,似乎拗不过老太太,半推半就的就坐下了,就连林婉儿的座位也被移到了距离老太太更近的位置。
家宴的菜肴还没有上,整个圆桌除了几碟点心,几盏茶,没有其他东西,显得有些空旷。
“还有一件事。”老太太再次抬眸,看到窦氏。
目光又落到林雪身上,然后将脸色有些苍白的林婉儿拉到自己身边。
“窦氏,前几日婉儿落水的时候,你还没有给二房一个交代。”
【哦豁,还是兴师问罪了。】
闻言,窦氏眸光微沉。
“母亲想要什么交代?”
“老身是让你给二房一个交代,而不是给老身一个交代。”老太太语气加重。
“孙夫人想要什么交代?”
窦氏目光看向孙氏。
“我……”孙氏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等继续开口,老太太恼了。
重重杵动拐杖。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要包庇那个小杂种不成?”
“你叫谁杂种?”
窦氏拍桌而起,怒视老太太。魄人的威慑让老太太吓了一跳,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原来母亲就是这般看待雪儿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在这碍了母亲的眼。”
家宴才来了女眷,男的一个还未到。
一句杂种说出口,就连林雪的神色也变了。
【老不死的,敢叫我杂种,今晚就烧了你佛堂!】
母女转身就出了屋子。
刚到门口时,就遇见匆匆赶来的男眷。
林侯爷看见夫人神色不好,连忙问道:“怎么了?”
“你去问里面那位。”窦氏神色不善。
【娘亲别生气,她敢叫我杂种,无非就是不相信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但其实啊,二叔才是真正的杂种。】
【他可不是侯府的血脉,是老东西在与府里的老车夫所生。】
【不仅如此,她还是害死侯府主母的罪魁祸首,也就是爹的娘亲。】
随着林雪的心声响起,就连刚赶过来的二哥三哥也呆立当场。
林萧天的身体都在颤抖。
捏紧拳头好像要冲进去,好在被窦氏牵住了手,在林雪的目光中,窦氏对着林侯爷轻轻摇头,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家宴没有举办成功。
回到自己的院落,林雪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不过她还没来及说什么,又发现暗处有人在监视这里。
【这就等不及了?】
几人没明白林雪什么意思,他们在房中不知道商量着什么,林雪并没有跟过去,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