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结束后,王璎珞送伏牛出了麓谷,由于他坚持不让她送,因此王璎珞只得作罢,独自驾车回了麓谷去。
“终于办好了,真是自在,呵呵。”
伏牛挺满意现在的状态,生活不忧,吃穿不愁,还能在修行上持续精进,诚可乐也。
“道,常在于险远,若不是那次火难,机缘巧合下悟得神意,今生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那种境界,看来,修行不只是得,更多的是舍,有可能还有丧命堕落的险境。”
想到这里伏牛心中一凛,看着天空白云间的几处乌云,未来真是福祸未知。
王家府邸。
结束谢恩宴后,王树德带着王敬德来到后宅院一处古老茅舍处。
茅舍前呆着一只狸花猫和一只五黑犬,俱都在闭目养神。见王树德两人来它们同时动了动耳朵,随后又再一动不动,仿佛两人的脚步声它们已经非常熟悉。
“父亲,我们来了。”
王树德轻声朝着那扇木门说到。
“嗯,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没有喷漆的木门嘎吱嘎吱响动着。
茅舍里面就一张平板床,还有一张木桌,上面一壶茶水,一只陶碗,陶碗里面尽是茶垢。
房间里面唯一值得看的就是黄泥巴墙上挂着的一副易经八卦图。
床上的老者斜躺着,右手撑着太阳穴,左手持着一把蒲扇轻轻地给自己扇风,虽然条件简陋到无法描述的地步,但老者头梳古儒髻,身穿灰色宽袖大袍,眼睛似睁非睁,不怒自威,恬静舒适,这正是王家曾祖王立德。
“坐。”
王树德二人闻言坐在屋内的黑色小板凳上,没有任何的嫌弃姿态。
“最近几日我总心神不宁,昨夜观天象,发现四方星辰俱都光亮起来,尤其是对应在西南边的星域,璀璨不已。今早心有所觉,我起了一卦,发现南有紫气迎门,紫气中又带着一团青气,似千年前道家祖师骑青牛出函谷关之意象,乃百年甚至千年大德之兆……”
“唔……最近有什么人来往王家么?”
王树德二人诧异,“父亲,除了平日几个友人,并无他人前来。”
“爸爸,小伏……”
王树德瞳孔一缩,“该不会!”
“怎么了,敦朴?”
王立德坐起身问道,敦朴是王树德的字。
“父亲,晌午有一叫伏牛的小友前来赴宴,他是儿媳近鹿的救命恩人,曾在大火中烧伤近死,后来我求组织上向清流结庐孙乾盛要了一颗保心丹,此子竟然在一天之内痊愈无恙,实在闻所未闻。我不清楚父亲起卦应验的是不是他。”
“唔……”
王立德静气沉吟,宽袍大袖下他的身子纹丝不动,良久,才挥动扇子扇了扇。
“呵呵,世事难料啊,料尽天机命不遂,万事只在心中求。大道之事,顺其自然,你们去吧。”
王立德挥挥蒲扇,王树德二人虽然有心问到底,但面对早已避世的王立德,他们二人却不敢僭越。
嘎呜……
两人退出茅舍,一猫一狗照样动了动耳朵,接着就不再动作。
“青中带紫,百年大德,还在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