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日的女院也还算安静。
就是云为衫与上官浅两人,总在新娘中隐晦的打探。
两人都来商清弦这里试探过。
甚至猜测商清弦是不是无锋。
毕竟以商清弦的气度,实在不像寻常女子。
只可惜,让她们失望了。
商清弦虽然看起来并非常人。
但她身上并没有无锋中人那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凌厉气势。
商清弦悠悠然待在房中,倒是自得其乐。
天色入暮。
夕阳的余晖将宫门熏染得一片金黄。
宫门执刃的大殿中。
此时,宫鸿羽与宫尚角正对坐大殿之中,品茗议事。
而两人下首坐着的,正是本该在女院休息的商清弦。
“如今无锋在江湖中无孔不入,不知商小姐是否可以再复述一遍婚约渊源。”
“如今宫门之中被混入了无锋刺客,宫门不得不防。”
“还望商小姐见谅。”
宫鸿羽对商清弦的态度还算不错。
商清弦颔首表示理解。
将自己从父母那里得知而来的婚约情况又讲了一遍。
商清弦的母亲苏如意,与徵宫夫人柳婉儿原是一起长大的手帕交。
二十年前,两人曾经一同前来宫门竞选新娘,寻求宫门庇护。
柳婉儿得了金牌被徵宫的宫云徵选中,苏如意因为体寒得了白玉牌落选。
苏如意在落选之后与商父相遇相知;
两人成亲后,才巧合的发现徵宫主与商父交好,经常写信交流医毒经验;
而商母的手帕交又被徵宫主选中做了徵宫夫人。
两对父母深感有缘。
后来,婉夫人与商母几乎前后脚有孕生产。
恰逢当时无锋的势力日益壮大。
徵宫主认为商家知根知底,最后说动商父为宫远徵与商清弦定下婚约。
商家虽然不管江湖事,但也知道宫门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对这门婚事也没什么意见。
商父接手商家之后,就很少外出走动。
宫门内的消息对外一向严密。
相隔两地,商父商母这才逐渐与宫云徵夫妇失去联系……
商清弦拿出了双方父母定下婚事的信件与信物——代表徵宫宫主夫人的戒指。
宫鸿羽一一比对,才正式确认商清弦的身份。
宫尚角这才看向商清弦,婉言道:
“如今徵宫做主的只有远徵弟弟一人,商小姐若届时还是有想法退婚,只需远徵弟弟同意即可。”
“不过。”宫尚角眉头轻蹙。
在眉宇间形成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似是在诉说这心中的忧虑。
“远徵弟弟父母早逝,对叔父叔母留下的东西爱惜非常。
便是婚约也是如此,商小姐能否……”
商清弦了然颔首。
眨巴眨眼,“你放心,我到时候会把信物退给你弟弟的!”
宫尚角:。
他是在让她别太急着退婚免得伤到远徵,可以先和远徵处处看啊!
听出宫尚角弦外之音的宫鸿羽一口茶水含在嘴里。
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以远徵的性子,他不欺负人家姑娘就是很给面子了。
还怕人家伤害他?
尚角也是。
明明很稳重利落的一个人。
落到宫远徵的事情身上就婆婆妈妈的。
交谈之间,
商清弦已经注意到宫鸿羽身上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