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已经进行过两次不尸转生,这张脸也不是他的真容,他已经转生到了一个女性体内,此刻应当称呼他一声“蛇姨”。
之所以喜欢以他原有的面貌示人,大概是对从前的自己“怀恋”吧。
不知不觉间,大蛇丸的眼眶中竟然挂上了一丝泪眼,就连猿飞也忍不住打趣道:“你高兴的都哭了吗?还是说,要杀了我这个老师,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一点难过吗?”
“不是...”
大蛇丸举起苦无,刺向了自己右手心。
在鲜血和疼痛的刺激下,大蛇丸揉了揉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困,现在终于清醒过来了呢。”
他放下了挟持三代手,缓缓向屋顶的另一侧走去,反正苦无那种东西也是威胁不到三代的。
大蛇丸那种理性到冷酷的人也会流下眼泪嘛?佐助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关于是否杀死三代这件事上,他的确有过动摇。
作为猿飞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他应该是受到了不少偏爱的,拥有极高天赋的他18岁时就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打出了木叶三忍的名号。
但相应的,战争的残酷人类的脆弱也深深烙印在他心里,致使他走上了扭曲人性、追求永生的道路。
三代最终否定了他,将四代火影之位传给了资历低很多的波风水门,而人体实验曝光也让他只能选择彻底叛离村子。
所以,他对三代的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
“我知道你不是个因憎恨而行动的人,你既没有动机也没有目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摧毁木叶?”三代冲着大蛇丸的背影质问道。
大蛇丸停下了脚步,“硬要说的话,目的也还算是有的,看到会动的东西就会觉得很有趣,一动不动很无聊吧。不会转动的风车,虽然有时候看心情也会觉得不错,但大抵是没有值得一看的价值的。”
“现在我想用毁灭木叶这阵风,让风车开始转动...”
“是嘛,你也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呢。”三代露出饶有深意的笑容,缓缓压低了影帽。
佐助偏头看向屋脊上的两人,现在的木叶就好比他口中那个一动不动的“风车”或许大蛇丸真正想要做的从来就不是摧毁木叶,而是想通过极其激进的政治改革改变些什么吧。只是功利主义的他无视人伦纲常,最终必定会走向失败。
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摧毁木叶,大概是想让那几十年都没变的木叶村,变一变吧。
......
“我爱罗!”
手鞠和勘九郎赶查看我爱罗的伤势,只不过碍于佐助的雷遁,他们并没有直接下场,而是站在手鞠的扇子上飞了过来。
勘九郎一直藏起来的乌鸦也终于亮相,此刻正在查克拉线的操纵下,嘴里吐着毒刺,向佐助俯冲而下。
“哼,姐弟三人一起上了嘛。”佐助大幅侧身避开了那一击,身形暴退,溅起一阵水花。
其间他依旧弓着身子,持续往水中注入着查克拉。
他的手是不能离开水面的,否则雷遁的拘束会立刻失效,虽然还有另一只手空缺,但也无法施展其他遁术。
傀儡在上空迂回一圈,又朝着下面袭来,这次乌鸦手腕的关节打开,从中射出无数带有剧毒的飞针。
佐助只好掏出苦无来一一抵挡,但一心二用还是使他的处境颇为艰难,若不是有写轮眼加持,恐怕很难在移动受限的情况下抵御这么密集的针雨的。
“只有一只眼睛还真是不习惯啊......”
“嘁,真难对付...手鞠!”
“嗯!”勘九郎和手鞠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二人从巨扇上一跃而下。
“看我的,风遁·镰鼬!”手鞠对着我爱罗脚下的水塘就是一扇子,强大的风裹挟着那半场的水流形成了一个迷你般的海啸,冲着佐助席卷而去。
水都被她吹开了,雷遁自然也就失效了,佐助高高跃起,打算从那道“水幕”上跳过去。
可就当他跳到最高点时,水幕的对面刮起了一阵阴风,马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风中现身。
随着他手指上挑,一道风刃已然形成,从死角向着佐助发起偷袭。
“风之刃!”
都这种时候了,他们显然也不在乎是不是四个打一个,而是弄死一个算一个。
突然,一根千本射来,与那道风刃撞击在一起,改变了它的攻击路径,最终擦着佐助的衣袖飞了过去。
偏头望去,正是这场考试的主考官,不知火玄间,千本就是他先前嘴里叼的那根。
原来他为了躲避佐助的复合忍术,用脚吸附到会场的内墙上去了。
“你们是真不把主考官放在眼里啊...抱歉佐助,中忍考试到此为止,况且你早已拥有中忍实力了。”
就在两方对峙之时,重伤的我爱罗在手鞠和勘九郎的搀扶下,再一次站了起来,“混蛋...宇智波佐助,我要杀了你!”
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左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蠕动着,下一刻整条手臂竟变成了守鹤的爪子,就连手鞠和勘九郎也吓得连连后退。
马基兴奋地转过头去,“终于要尾兽化了嘛,那么计划就可以得以实现了!”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我爱罗成功脱困进入尾兽化,不管是他保有意识还是完全暴走,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在木叶村里大闹一番就对了!
“嘁,看来用雷遁困住他还真是失策啊,想不到守鹤的力量如此强大,伤成这样还能站起来。”佐助也发现了我爱罗的异常,他现在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极度不稳定。
“宇智波..萨斯给!”我爱罗一把推开手鞠和勘九郎,左边变身子已经完全尾兽化,右半边脸已经变成了“狸猫”的样子,进入了半人半兽“凭依体”。
这应该是和鸣人一尾尾兽外衣形态类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