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嘛,我们可是同伴。”次郎坊出来打圆场。
“谁跟你是同伴啊,死肥猪!”多由也嘴上毫不留情。
趁他们争吵的功夫,那人五官轮廓已经清晰起来,冷峻的外表再配上一只猩红的眼眸,正是佐助。
准确地说是佐助的影分身,他在和我爱罗对战之前就提前利用土遁埋伏在了屋脊下面,四人众施展四紫炎阵就将他一起框进去了。
也正是因为分出去了一半查克拉,所以他的本体对付起守鹤来格外吃力,只能打打游击战拖时间了。
“原来如此,是佐助君啊,来得正好,省的我一会儿去找你了。”大蛇丸顿时喜上眉梢,正愁待会儿怎么趁乱带他走呢,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瞌睡了送枕头吗?
“那眼睛,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后人?”二代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就跟条件反射一样。
“嗯,是啊。不过准确的说,我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佐助猛然抬起头来,三只勾玉在眼中盈盈转动,十分骇人。
“是嘛...我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当年宇智波斑的那些追随者就没消停过。不过这次面对宇智波族人竟然是站在村子的对立面上,还真是令人自惭形秽啊。”而扉间对于宇智波被灭族似乎并没有太大感触,简直就跟理所应当一样。
“难道,扉间!在我死后你仍然保持着对宇智波一族的高压政策嘛!”柱间突然转头问道。
“那是当然的了!宇智波一族是邪恶一族,你看这个小鬼的眼神就知道绝非善类!”扉间指着佐助的写轮眼据理力争道。
大蛇丸本来都已经掏出符咒想要束缚他们的人格了,但是看到眼前这么有意思的一幕,反倒不着急了。
“果然,能入你眼的宇智波族人就只有宇智波镜一人而已。”佐助冷言道。
“嗯?镜...”听到故人名字,扉间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于是问道,“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死了...在你为掩护他们撤退,留下来当诱饵与金角银角部队厮杀之后,他也同样为了掩护同伴牺牲在了那场突围中,享年25岁。”说这话的时候,佐助的余光一直在打量三代脸上的神情。
作为二代火影的贴身护卫,宇智波镜本身就有精英上忍的实力,按理来说有扉间这样的强力忍者垫后,他是不应该死的。
最极端的假设就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撤离战场的过程中,他被团藏杀害,为了掩人耳目,团藏只取走了他的右眼。这件事情做的极其隐秘,甚至连同期的转寝小春等人都没发觉。
在后来偷袭止水时,他就是用这只眼睛发动伊邪那岐解开了止水的幻术,夺走了他右眼的“别天神”以做替换!
“而他的直系后代宇智波止水,也成为了维护村子和平的牺牲品,被迫跳入南贺河中自尽,这一切还真是不得不感谢团藏那个混蛋啊!”佐助说这话时,后半句已经咬牙切齿。
闻言,扉间和三代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异样的神情,扉间是因为镜那种超出狭隘的本族主义、为村子尽心竭力的青年之死感到惋惜,至于三代,或许是在想佐助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吧...
又或许是在思索,那个表面上多次表明“自己被镜的瞳术救过好多次”的团藏,真的瞒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谁知道呢,就算他真的想起些什么,也只会选择带进土里。
事到如今佐助也不怕猿飞知道他的秘密,因为从今天过后,人们都只会在火影岩上瞻仰三代的遗容了。
的确,他用飞雷神可以轻易地将三代带离结界,但他并不打算那样做。他可以救下再不斩、救下白、救下疾风,甚至在可以遇见的未来救下阿斯玛,救下宁次、自来也,但绝不会在这里救下三代!
或者再说的极端一点,三代的死是极其有必要的,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风车只有当它转动的那一刻才有意义,“火之意志”的价值,也只会在三代为木叶流尽最后一滴血的那一瞬得到升华。
外有日斩内有团藏,再加上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这两个高级顾问辅佐,这样的体系有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容身之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体系看似让木叶繁荣了几十年,但在这几十年里,木一叶一直是那个一成不变的木叶,这样的木叶是无法顺应新时代发展的。
哪怕是深受初代火之意志影响,同样为主合派的纲手上台,也比猿飞要开明许多。
而佐助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扉间:“只凭一味的打压只会诞生更加扭曲的意志,而对于‘守护’这件事本身,和家族以及信仰并无关联,它只会出于个人主观目的而进行。”
“现在站在你面前守护村子的是我宇智波佐助,这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