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别跑啊，好歹你也随我吃了许多苦，今儿个定要好好犒劳你一下。”

“不……必……”

两个字说的异常艰难，又有些咬牙切齿。

林宿音还是首次见他这般失态，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新鲜，于是手上又妥帖用力了几分。

“咱俩谁跟谁，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系统屡次挣扎未果，又颤抖沉默好一会儿，语气似是有些忍无可忍，淡漠音色挟了几分颤意。

“够了……”

林宿音耳朵微动，但想到他平日也无甚消遣，于是保养的更加认真用心了！

刀鞘的温度几乎有些烫手，晶亮的膏液蕴含些微灵力，被她抹匀揉进其中，看着更加青翠欲滴。

终于彻底结束保养后，林宿音又掏出干净手帕，再给两把刀鞘和霜降，都轻柔细致的擦了一遍。

“危月？怎么样！喜欢吗！？”

系统没像往常一样回应她，安静的如同死去一般，林宿音的神情有些惊恐。

“你怎么了？是我手法不好吗？危月你说话啊！？”

“……无事，闭关吧。”

刀鞘的外表看着鲜艳锃亮，声音听起来却异常空灵，有点像四大皆空的木然，又好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林宿音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商场坐过按摩椅后，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

看来危月很满意这次体验，那就下次破境之前，再奖励自家系统一次！

……

释修罗回到禅宗时，扫地小沙弥看了看他身后，眉眼淡漠的僧人脚步微顿。

“找什么。”

小沙弥挠了挠头，小脸有些涨红……

“上次那位女施主，没和师兄一起吗？”

僧人眸光幽深不语，灿金眼瞳定定看他。

对方唇瓣嗫嚅片刻，移开视线神情微赧。

“师弟就是有些好奇……师兄与她举止亲密，姑娘家都是那般香香的吗？”

释修罗神色无波无澜，只淡淡提点。

“慎言。”

而后几步来到小沙弥面前，僧人自上而下眸光微垂。

“事急从权，贫僧眼里只有众生，不分种族男女。”

又看着对方神色不安，攥着扫帚的指尖微白。

俊美僧人无奈摇头：“贫僧只为救人，事毕便已将她放下，为何你却盘桓心中，迟迟不肯放下呢，勿再执迷。”

小沙弥眼睫一眨，而后如梦初醒放下扫帚，对着僧人合掌低头。

“多谢师兄教诲，师弟明白了。”

释修罗回礼颔首，继续撩袍拾阶而上。

终于来到正殿中，住持掀起那双沧桑的眼帘，看着面前僧人一声长叹。

“你心有波澜，合该有此一劫。”

佛子眼睫微颤抿了抿唇，恭敬俯首跪下。

“弟子犯了妄语戒，还请住持责罚。”

慧空大师眉须皆白，微不可见摇了摇头。

“既然佛心生瑕，便去继续磨砺吧。”

释修罗对面前长者深深俯首：“有负住持厚望，修罗惭愧。”

住持阖眸不言，佛子又安静等了片刻，这才转身往山下走去。

……

晏凌之将城中诸事处理完，正要回师门复命，被尧千影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