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危仓促抵挡,口中立刻连连告罪:“师尊息怒!决明是为阿音结契大典而来!”
姬不负继续出手声音讥嘲:“以为搬出阿音来,为师便会手下留情吗!?臭小子,本尊差点以为你死外边了!”
师尊果然怒气积攒了有些年头,谢止危心里暗暗叫苦,却还不敢还手只能勉力招架。
“师尊别打了,决明知错了……”
“今儿个不让你好好长下记性,怕是连回宗的路也找不到了!”
师徒两人在殿内大打出手,谢止危最后被掌门一脚踹倒在地,捂着胸口咳出鲜血。
姬不负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道:“都是外伤别装了,起来!清竹和柔云也在主峰,自己去找你二师弟拿药。”
魔尊随手擦去唇边血迹,一脸讪笑着告饶:“多谢师尊手下留情,那弟子就先过去了,晚点再来向您请罪啊!”
谢止危话落便对掌门行了一礼,随后转身飞快去找风清竹。
路上恰好遇到捧着功法的善青,少年身姿清隽,颇有几分风清竹的气韵,魔尊几步来到他身前。
“你是何人?”
善青看着面前陌生高大的男人,也没被对方外形吓到。
他随二师伯游历多年,所遇骇人妖族不知凡几,便对谢止危拱手回道。
“弟子善青,前来找二师伯解惑,不知阁下是?”
这里是风清竹的居所,眼前之人莫非是三师妹的徒弟?
“吾乃掌门座下首徒,你当唤我大师伯。”
容貌秀雅的少年微一怔愣,立刻对他行了个晚辈礼。
“见过大师伯,您是特意回宗参加师父大典么?”
魔尊邪佞的面容都有些茫然:“柔云也要成婚了?”
就听那少年谨慎回道:“长辈私事,善青不敢妄论。”
谢止危沉默几息,这才拔高声调恍然问道。
“你是阿音的徒弟!?”
少年有点神情微妙点点头,想来大师伯或许有些误会。
“想必您久未回宗,善青斗胆,为师伯道明宗门如今情形?”
这小师侄倒是个妙人,谢止危索性放缓脚步,听着少年为他徐缓讲述……
风清竹掐着善青来访时间,刚一合上门扉转身,就见离宗多年的大师兄,背负双手含笑看他。
青年身形一顿几步迎去:“大师兄……”
话落却也不知说什么,只唇瓣嗫嚅眼眶微润。
谢止危拍拍他肩膀,带头走到院里石桌旁。
“多年未见,师弟想要喝酒还是饮茶?”
“自是要好酒招待,师兄稍等!”
善青对风清竹见了礼,默默去搬他埋了多年的佳酿。
这些年他随二师伯走过不少地方,酒量也逐渐练出来了些。
因着风清竹的姿容功法,在外时大多由他出面交涉,因此免去一堆麻烦的同时,性子也更圆融善辩了。
三人一杯接一杯,絮叨起来就没完。
风清竹虽不是话多的性子,然而毕竟也同谢止危阔别多年。
加上善青偶尔补充外间经历,谢止危得知宗门发展和口风,听着势头大好越加快慰,当即再次豪迈举杯。
“如此幸事,也该算师弟和师侄一份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