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竹:“……”
好奇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风清竹摘下幂蓠神情疑惑,他原是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男女授受不亲,师侄方才有些逾矩了。
也不对,她本是恪守分寸的,只是自己没能及时领悟。
而且城外那副狼狈模样,自己也不可能将她放任不管。
还有给她留下的伴生竹,怎么未见她佩在身上?
秋翡月想着还要护送二师叔回宗,他那模样独身在外行走,是根本没法让人放心的。
因此天色稍亮她就起个大早,调息一宿后也恢复了不少。
“二师叔,您起了么?”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风清竹,那张禁欲出尘的脸上,眼下挂了两片微青。
秋翡月抿唇看着他的倦容:“……抱歉,师叔不如再睡会儿?”
心不定,再给半日也难入眠。
青年摇了摇头佩上幂蓠,和她一道下楼离开客栈。
结果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外边,秋翡月搬出小登掀开车帘。
“师叔请上座,若是困倦可小憩片刻。”
风清竹:“……”
和善青好像,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风清竹无法拒绝这份好意,于是矜贵对她一颔首,撩袍踩凳踏上马车。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内有天地,这分明就是一件空间法器。
小桌上摆满精致点心和灵果,茶盏入手温热熨帖至极,那张软榻更能让人或坐或卧。
风清竹头脑昏沉稍微取食,将要睡前才灵光一闪。
他知道区别在哪了,秋翡月和善青的差异,就在她是个姑娘家……
按理该被照料的是她,驱车的人应该是自己!
等他终于补足精神时,马车还在平稳疾驰。
“翡月。”
风清竹首次唤她名讳,秋翡月抽空扭头看向他:“师叔,休息的可好?”
“……辛苦了,换我来吧。”
“不用,平日我都徒步历练,师叔谦谦君子光风霁月,翡月怎么能让您驱车。”
他不是,他没有……
风清竹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那姑娘已经转过头去,四平八稳关切道。
“师叔再委屈两日,届时我们就能回宗了……驾!”
那张风姿卓绝的脸便放下布帘,风清竹捂着略微发烫的胸口,神情有些疑惑茫然。
分明师侄样貌还和从前一般,为何看着却好似在闪着微光?
入夜后周围没有城镇落脚,秋翡月跳下车轼布下防御阵法,又寻到水源打了两缸清水。
少顷将水煮沸滴了些精油,随即调试水温立上屏风,留个一人宽的缝隙。
她轻叩车壁问询:“热水已备好, 师叔可要沐浴?”
风清竹:“……”
看吧,全都准备妥当了,他又怎么可能拂了对方好意。
青年揉揉额角掀开帘子,小凳也放在熟悉落脚的位置。
“翡月,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