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时宜和张捕快搞定了,洗干净手、换下衣服后,才发现今日的衙门…格外不对劲啊,怎么没人看守牢房?
二人锁好门就去了李大人的院子。
院子外守着……几个捕快、衙役,还有那位少女的侍卫们,都是神色严肃地盯着外头,看晏时宜二人来了,还有些防着的意思。
晏时宜:这是咋啦?
张捕快上去与两位衙役大哥交流一番后,两位大哥回去看守牢房了,顶上来晏时宜,张捕快要去巡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不是,早上遇见的那位有些奇怪的卖菜女人吗?居然在这里遇见了,看来是个勤俭持家的捕快啊,清早卖完了菜,还能回来衙门上值。
几个深有体会的侍卫与晏时宜对视,默契对头,都是辛苦的打工人捏!
“文心,你怎的 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散心的,还有很多事想问你。”
里面少女满心欢喜看对面端正泡茶的李大人,眼睛里的星星越闪越亮:“知洲,你过年回家怎么都没来看我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年礼呢,就等你上门来取。”
李大人不自在的手抖了两下,害羞的不敢抬头与少女对视。
瞧见他这副模样,少女无罪轻笑了几声。
“我,我没多少时间,来回值当太赶了,就让家中的嫂嫂替我给你送礼。文心你收到了吗?那是一幅这边的青竹画,你,喜欢不喜欢?”李大人磕磕巴巴的说着。
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更羞得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这,不就是纯情的书生与大胆热情俏姑娘的故事吗?真有趣,尸体突然回暖一下。
果然,恋爱还得看别人谈比较有意思。
少女看着对面端坐的男子,脸颊泛起红晕,双手托着下巴:“喜欢啊,知洲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这突然起来胆大的调戏更让李大人不好意思了,像鸵鸟把自己的头埋在胸口处,可身子板端正坐直了,右手在石桌底下紧紧捏着一块玉佩摩擦。
“对了,这次来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弄清楚的。”顾文心正色放下手坐好,看向李大人,在酝酿情绪。
“我听李伯父说,你前段日子收了一位女护卫,还在将她留在衙门帮忙办事了。那女子我也有听我爹提过,似乎是一位大力女,可你并没有与我提到过。”
李大人迷茫了片刻。
而门口的晏时宜提起耳朵听,诶,这是在说她?
该不会,这位妹妹误会了,以为自个是李大人养在衙门的女人,然后想来个突然袭击抓奸吧?
倒也能理解的,因为在此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她,不过呢那人被她一拳头下去,还有好多人骂得他羞愧难当,再后来就没人再乱传这种无稽之谈了。
李大人的声誉如何,他自己解决。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这么污蔑她,她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当上司绯闻对象的,找打!
女孩子嘛,能解救的话,还是会出于同性互助去好好解释。前提是对方不是恋爱脑、娇妻,能好好交流。
但会止步于解释,其他的……她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仅限于此。
过往大量经历告诉她:能不插手情侣之间分分合合的破事,就不要轻易插手,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会被背刺成啥样;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坏人,讨厌你~’。
门口的侍卫也看向她,眼神诧异,嘴巴塞得下一个鸡蛋。
晏时宜:她不是,她没有啊!
别这样子看她,她会忍不住想打人的,小声嘀咕:“名声有好有坏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会解释的变态。不是,我不是变态!但是,你们必须给我道歉。”
众人:我们看你是疯了。
李大人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手中茶杯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噢老天爷,那五十两银子一套的被子,就这么碎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