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怀从来不知道自己女儿这么骨气,他都没有这个骨气去跟人家反抗。
暗叹青韶年纪小天真,不懂权势的重要性。
“青韶,就算你不低头,他也有办法让我全家低头服软。”
“他现在是皇上亲任的左都御史,不仅能插手官员升迁考核,还能弹劾调查任何官员,拥有非常大的权势。”
“就算是相爷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可以说以后不出意外就能位极人臣,做他的妻子不好吗?”
杨济怀都恨不得自己替她嫁过去,这破天的富贵竟然还嫌弃。
徐雅静本来对周锴这登徒子非常反感,现在听了杨济怀的解释,心里也荡漾起来。
以后女儿成了相爷夫人,自己不得是相爷岳母,到时候谁人不捧着她,鸿志的仕途也能顺遂了。
“相爷的夫人又如何?没有尊重和自由,这些锦衣玉食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看着冥顽不灵的女儿,深感无力,为何乖巧的女儿会突然这么固执。
“你如此厌恶周锴,我也不多说了,但你惹来的麻烦要自己解决。”
“何事?”
“周锴抓住了你小叔的把柄要挟,我们若是不妥协,你父亲的官职就做到头了,你大哥的仕途更加堪忧。”
“为何小叔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本来就是错的,他应该承担责任。”
“青韶,杨家的吃穿用度和打点,你小叔也出了力气的,一个家族想要强盛,就要齐心协力。”
青韶恍然,脸色暗淡下来,她渐渐低下高傲的头颅,低声说:
“我懂了,我去找周锴解决。”
杨济怀看着女儿依旧挺直的脊背,暗暗叹息,世俗哪有那么简单?
希望她早日想清楚,有捷径走莫要绕远,多少人想要走捷径还求而不得呢!
太师府,堂屋传来怒斥声和茶杯摔碎的声音,周琛跪在地上满脸倔强,周太师和周母气的捂着胸口粗喘。
“小小庶女当你正妻,你出门不怕被人耻笑,我们还丢不起这个人。”
“我告诉你,你想娶她为正绝无可能。”
“琛哥,我们太师府什么样的门楣,你这样做把周家的颜面至于何地,不要一时冲动犯糊涂。”
两人忍着心中怒火,苦口婆心的劝告周琛,希望他能脑子清醒些。
“父亲,我不想娶其他人为妻,你们如果怕丢人,就把我分出去吧!”
“混账!执迷不悟,来人请家法。”
周母面露心疼和不忍,但想到儿子的忤逆和不懂事,就没有阻止周太师请家法。
周琛面露紧张,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揪着衣服,最终咬牙坚持没有松口。
鞭子打在肉上沉闷啪啪声,周琛发出痛叫声,后背立时见血。
周母脸色变白,站起身来想要阻止施行家法,周老爷抬手给她按回去。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冷眼看着汗如雨下的周琛,痛叫声渐渐变成惨叫声有。
等周琛脸色惨白,衣服汗湿,抖着身体趴在地上无力说话,周太师才让人停手。
“知不知错?”
“.....不....知...何错之有?”
周太师看着他久久沉默无言,无力的挥手让人抬回去看大夫。
周母忍不住泪如雨下,大儿子一直未娶亲都够心烦了,小儿子又找个只会拖后腿的庶女。
周老爷也在想,大儿子看上杨家姑娘,使了手段打算抢过来,现在小儿子又非要娶杨家庶女。
这杨家的姑娘这么邪性,把两个儿子迷得昏头转向,好一个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