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韶在外面待了会就回堂屋了,呆久了确实挺冷的。
周父他们都在堂屋说话守夜,又长又粗的红烛燃烧着,堆积的烛油变了形。
周母坐在火盆跟前,边吃着零食边跟薛梦兰讲述她以前的辉煌人生。
周父也跟周琛说着自己年轻往事,此刻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伦之乐。
青韶和周锴携着冷空气进来,他们只看了眼也没说话。
周母更不会在周锴面前找青韶的麻烦,两人坐到火盆取暖。
青韶拿了旁边的花生和杏仁剥,她的手指软废了半天劲没剥好。
周锴见状立刻拿过去给她剥开,旁边夏鸣赶紧上前为她剥花生和杏仁。
剥好的全部放在一个干净碟子,周锴也没闲着继续给她剥。
他喜欢放青韶手里看她开心的样子,两人之间正是情愫弥漫的时刻。
周母此时就看不惯了,她不满的看着旁边的丫头斥责:
“没点眼力,还能让主子动手呢!”
夏鸣她们立刻跪下认错,然后对周锴说:
“大爷,奴婢们来剥就好了。”
“无妨,你们剥你们的。”
周母见他还是宠着青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锴哥,这些粗活给下人干就好了,别把手给伤到了。”
说着气怒的扫过默不作声的青韶,她竟然敢这样使唤锴哥。
周锴以为她就是关心两句,于是毫不在意的对周母说:
“无妨,我就少剥几个不碍事。”
最近两人腻在一起感情升温,他的心思都在青韶身上,没看出周母情绪。
薛梦兰都看出周母不开心了,但她也不敢说话。
心里暗暗羡慕大哥和大嫂感情好,周琛对她现在也好了许多。
可是对比起来就有差距了,她心里不明白周琛为何很少碰她。
她已经入门大半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要是再怀不上可怎么办呀!
要不是有大嫂在前面挡着,恐怕自己就要遭受周母的为难了。
大嫂进门两年没有孩子,大哥竟然对她还那么好。
越想心里越惆怅,不由得叹气出声。
周母为难不了青韶,肚子里堆积了火气,此时听到她叹气就开火了。
“大过年的唉声叹气,天天苦着个脸给谁看呢!”
“母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薛梦兰被她的斥责吓了一跳,立刻低头委屈的认错。
周太师和周琛他们也看过来了,周太师皱眉不满的说:
“大过年的那么大火气,不能好好说话吗?”
周琛见父亲说话就没出声,只是关心的看了眼薛梦兰。
薛梦兰冲他勉强笑了下,周母知道自己不对,于是借着此话就说:
“好了,以后不要老是唉声叹气的,大过年的以为你受委屈了呢!”
“母亲我记得了。”
薛梦兰不懂为何周母明明看不惯青韶,却总是向自己发泄情绪。
难道自己家世低就是罪过么,老天太不公平了呀!
“周锴,我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青韶凑近周锴的耳边说悄悄话,古代守岁是规矩,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
周锴见她面露疲惫,于是轻声问:
“不能坚持了?大家都在这里不好走开。”
青韶眨巴着眼睛,摇头扁嘴装可怜他。
“父亲,我们先回院子了,我头疼先回去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