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锴看着面露坚定的青韶,再看看拉着青韶衣袖求饶的儿子。
“呜呜...父亲,我知道错了!”
“你先去出去吧,我跟你母亲聊一下。”
鹤轩满脸害怕和伤心看着青韶神色,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他独自坐在屋檐下的台阶,抱着胳膊伤心的哭着,眼泪打湿了整张脸。
幼小孤独的身影让伺候的下人看了都于心不忍,忍不住上前哄他。
“小少爷,别哭了!谨安少爷在耳房等着您呢!”
鹤轩擦着眼泪起身去找谨安,见到谨安的那刻又忍不住抱住他大哭。
谨安从未见过他这样哭过,慌忙问他怎么了,难道是大伯他们打鹤轩了。
“我母亲要把我送别人家,呜哇.....”
谨安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送别人家?你在开玩笑吧,是不是听错了?”
主屋内周锴跟青韶也在认真的讨论此事,周家的儿子放在其他人家养成何体统。
“就算不顾及我们自己面子,你也该顾及鹤轩的感受。”
“现在事事顾及他的感受,结果把他掼成什么样子了!”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劝了,记得你当初答应让我参与教育的。”
周锴见她执着一意孤行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叹息,蹙眉问道:
“你打算送他去哪家?待多久?”
“总归是附近乡野品行好的人家,待上半个多月看成效。”
周锴叫来了张恒去偏远山村寻找合适人家,此事办的静静悄悄没惊动其他人。
周锴让忐忑不安的鹤轩和谨安回去睡觉了,等到次日还没有动静,两人以为此事过去了。
鹤轩担惊受怕了两天才放松下来,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好动。
而皇宫朝会人热闹起来,此事被董运发上告皇上御前。
他弹劾周家子孙周鹤轩拿剑伤人,直说周锴教子无方,希望皇上为他做主。
“此事赵大人可为微臣作证,犬子正是被赵大人护送回府的。”
他知道赵凌云跟周家不合,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赵凌云会偏向董家说话。
皇上没想到周锴还没被起复,就被人弹劾状告了,于是询问了赵凌云此事缘由。
赵凌云并没有徇私歪曲事实,毕竟当时许多人亲眼所见,一查便知实情。
“两人发生口角后,一时冲动导致此等后果,双方各有错处。”
他话语中没有偏颇任何一家,虽说他跟周锴有仇,但不会用此卑劣手段攻击周锴。
一来皇帝若查明实情只会觉他心胸狭隘,二来此等小事根本无法对周锴造成大影响,不值当费心思。
三来赵凌云清楚董家和周家因皇子对立,如今他并不想站队卷入此事。
皇帝如今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效忠皇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以后看形势发展再站队。
目前就他看皇上的举止,似乎对中宫嫡子并不是很满意。
虽然他并不想周家上位,但他无法左右皇帝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朕记得周锴的儿子跟旸昊一般大吧,七岁的孩子跟十几岁的孩子口角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