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依然微笑着:“哥哥,我们是亲兄弟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呢?”
裴如墨在他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问道:“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客厅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裴初小小一只缩在沙发角落,眼泪默默流个不停。
裴如墨脸色不怎么好站在一旁,隐隐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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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打扰一下?”秦肆酒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客厅内的二人同时看了过去。
秦肆酒目光先是短暂地停留在裴初身上两秒,随后便是直勾勾地迎上裴如墨的目光。
裴如墨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你没走?”
“啊。”秦肆酒轻笑一声:“走了啊,这不是又回来了?”
裴如墨伸手捏住秦肆酒的耳尖,声线危险:“回来做什么?”
“不躲着我了?”秦肆酒带着几分玩味看向他。
裴如墨加重力道:“我先问的。”
秦肆酒:“……”跟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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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哼笑一声覆上那只手,随后十指相扣。
“有东西忘带了。”
“什么?”裴如墨看着二人交叠的手上。
秦肆酒坏笑着亲亲他的手背:“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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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不对劲的气氛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室暧昧。
裴初默默隐去身形。
希望陈郁白哥哥能改变哥哥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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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带着裴如墨重新去了今晚直播的地点。
一路上,裴如墨都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二人的双手,极偶尔眼中会露出疯狂的神色。
似乎是想要毁灭了什么。
秦肆酒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刚刚你和裴初说的我都听见了。”
“是吗?”裴如墨漫不经心地回答:“所以你要发表一下听后感?”
秦肆酒点点头,“不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裴如墨稍微坐正了些。
秦肆酒勾唇笑着,先是顺了下毛。
“我知道你这些天躲着我,是因为我阻止你大阵的事情。”
裴如墨挑眉一笑,嘴硬极了。
“我需要躲着谁?”
“行。”秦肆酒懒得和他争:“你没躲着我。”
他继续说道:“我不是有善心的人,只是觉得为了一群蝼蚁而献祭出自己的生命是一件很蠢的事。”
“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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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笑声中带着嘲讽:“你不觉得吗?凭什么要用自己死亡的代价换取他人的死亡?”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你就该好好活着做你的鬼王,亲眼见证他们每个人付出代价。”
裴如墨似乎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他向来是不计较自己需要付出什么。
只要结局能达成目的,即使是火海刀山他也在所不惜。
秦肆酒还在继续说着:“若是谁对你说了恶毒的话,那便将他嘴缝上。若是眼神恶毒,那便挖了他的眼。”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蠢了。”秦肆酒极其缓慢地勾了下唇。
“我要的是伤敌千万,而我….”
他的声音强势又利落:“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