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他一口拒绝。
“妈,你叫阿延去做什么呀。”
周元好奇,时越也看向她。
“嗐,这孩子成日混在军营里,身边不是咱们就是他那些战友,没个女孩儿影子,”周夫人早就有这打算了,刚好提出来,“我担心他啊以后找不到老婆。”
“这不,凑巧遇到个好的,跟人家也说好了,明天吃个午餐,看看电影什么的,这不就互相熟悉了?”
“可我也和您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戳着碗里的菜,也不吃,就拿来出气。
周夫人没好气,“嘿,你还不喜欢,人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温静秀气,配你,绰绰有余。”
“我不配,那就找个和人家更配的不好吗。”
“好好好,你说,你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着你的标准找总行吧。”周夫人无法,总不能绑着他去。
时越本来是凑热闹的,忽然感觉周延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心下不妙,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周延向后靠去,好整以暇得望着对面的两人,转过头,对着周夫人和周瑜白,“妈,我喜欢格格这样的,您能让爸也帮我包办个差不多的不。”
他的话落到在座的人耳中,各有理解。
周瑜白此时才真正看向他的二儿子,已经是个肩宽腰窄的成熟男人了,打过仗,见过血,不是小绵羊了。
周夫人却以为他是看上格格这个身份,也要找个皇亲国戚来配他。
“老二,你要死啊,说的都是什么话,格格身份尊贵,是说要找来就能找来的吗,你这话,冒犯你大嫂了啊。”
时越见他一心拖自己下水,索性加入,“妈,这都改朝换代多少年了,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这格格的派头啊,都是您和咱家看得起,才架起来的。”她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杯子,把里面的水倒了换上酒。
端起来,“如今,政府强调人人平等,咱家也别再搞什么复古逆施了。”
“来,我敬大家一杯,这往后啊,没什么格格了,就唤我名儿就好。”
说完,一饮而尽,坐下。
其他人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周夫人狠狠瞪了周延一眼,都是这捣蛋鬼惹出来的好事。
周瑜白却拿起酒杯,干了。
“不管外面如何,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你就是我们周家的格格,这个不变。”
随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席。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时越却不受影响,继续接上周延的话,“你与我三哥是同期的校友,虽说现在各自为阵,但好歹也是亲戚,我三嫂都有了,你也不要落后太多哦。”
看向周夫人,“夫人的眼光是极好的,看上的姑娘指定也不差,不妨见见,说不准还是个缘分呢。”
“至于你大哥,明日你可别跟来了,我们夫妻两个出去,你横插在中间,多不像话啊,你说是不是。”
周延不做声,脸色差的可怖。
剩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顿饭吃得起起落落,就算是瞎子都能听出来这一家人的隐晦。时越想,她和周元真的该尽早结束了,省得不定时就遇上这修罗场。
知道周延不会就此罢休,但也没想到他这么胆大,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了。
热了牛奶上楼,打算睡前喝了助眠,却被他拉进了屋子。
“小心,洒出来了。”她抱怨他的粗鲁,抓着手就扯,也不看看她手里还拿着东西。
周延将她靠在墙上,一手撑着不让她跑,一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时越手上洒了不少,粘乎乎的恶心,就拿他胸前的衣料擦手。
他没在意身上被蹂躏地皱皱巴巴的衬衣,低下头,凑在她耳边。
“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