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两个孩子闹的笑话,别影响咱们之间的情谊。这周末吧,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饭,刚巧这也好久没见面了。”
“我说,”韩珩站过来,挤在他们中间,“咱们啥情谊啊,我记得上周才见过吧。”
“你不是没去那个宴会吗?”时越揭穿他。
“咋了,就不允许我有个能去的朋友了是吧。”
“袁安逸是吧,天天倒是非告状。”
“咳咳咳,”程州原打断他俩旁若无人的斗嘴,“阿越,你们会来吧。”
“来,肯定来,别理他,我带小时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是记忆里那包容她所有错误的温柔眼神,时过境迁,她还是很受用。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走了出去。快到门口时,一个男人疾步跑来,正要错过,就见白画轻轻地试探着叫了声,“爸爸?”
那人听见声音,又折了回来,“画画,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
那男人看见白画身边聚着的一群人,不明所以。
时越正低头看手机回着消息,听到这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那边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白羽琛?”程州原一反常态地先出了声。
白羽琛在看见女儿身边的时越时,就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他万万想不到,十八年了,竟还能再见到她。
“小,小越,”他有些手足无措,又弄不清当下的情况,明明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好久不见。”
哪想时越却全然没有刚才的随和亲切,周身像是塑了一层冰,寒意不断蔓延,从第一眼认出人以外,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听见他叫自己也没反应,只是直直地往校外走去,不顾韩珩父子。
“阿,阿姨再见。”白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时越走了,还是乖巧地再见。
但是时越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固执,孤独地向前走着。
韩珩留下一句“你竟敢回来”,就急着去追时越了。
韩时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白画,但看到这么多人也就没说,沉默地向爸妈跑去了。
白羽琛落寞的样子落在余下的人眼中,心思各异。
“白羽琛,还记得我吗?”程州原依然紧追不放,非要他回个是才行。
“怎会不记得,程先生在平城谁人不知,想忘恐怕都难做到。”面对他,白羽琛倒没有任何不妥,甚至还带着尖锐。
“那白先生或许也该知道,我们都不是以前的孩子了,都有了工作,有了家人,”他故意顿住,“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说,对吗?”
虽说是在问,但是语气带着势在必行。
“程先生放心,十几年前没说的,现在也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