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被韩时冷不丁的开口吓了一跳,他怎么在车上?
看向韩珩,他也一副“他怎么还在车上”的问号脸。
“咳咳,那个,你一个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韩珩的怒气被他突然的问话打断,此刻又恢复了常年浪子的模样,全然不见刚才仿佛沧海桑田历经千帆的痛苦麻木。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啊,”他转过头来,对上儿子求知若渴的眼神,一顿,“儿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
“咋还抢不过程州原的儿子啊。”
“爸,您不知道,程子忻就一装逼男,成天冷个脸,不就学习好点儿,脸也不咋地,小白脸一个,白画绝对是眼神不好。”
韩时一提这个就烦,他就是不明白白画看上他程子忻哪儿了,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
时越已经收拾了心情,又开起了车。
从镜子里看着自家儿子那更白一点的脸,陷入思考,小白脸到底是谁啊。
“哼,和他爹一样,劲劲儿的,程州原更夸张,明明是成精的老狐狸,还装的跟小白兔似的,恶心。”
他是真看不顺眼程州原一把年纪还那样和时越讲话,都多老了,还整那温柔欧巴的路线,看得他想吐。
“不,程子忻更讨厌,我感觉他对白画一点也不好,但是白画却一直更喜欢他,”想起最近白画都不理他了,更泄气了几分。
“是我先和她说话的。”
韩珩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耳边想起了十几年前他也说了这么句话,“我先认识你的”,只觉得这老天啊,真是就逮着他们姓韩的死命薅了。
转过身,儿子因为讲话靠前了一些,方便他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韩时,你真喜欢白画啊。”
时越默默听了一路,在停车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嗯,喜欢,真的很喜欢。”
他凑过来,殷勤地给妈妈开门。
“切,你到底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年前你还因咱家小丢走了哭鼻子,就没长大啊你。”
小丢是他们家养了好久的狗狗,年前老了,去世了。
“妈,我知道,就是我每次看见白画就开心,看她难过也跟着伤心,就想围着她转,就想对她好。”
今天不仅韩珩被扎刀,她也感觉到被背刺。
这话怎么听着也有点儿熟悉?
“那人家呢,搭理你吗?”
“这,她会和我说话啊,而且我对她好又不是图她也对我好。”
这舔狗的基因,真是她和韩珩的种子结合。
听得汗流浃背的两夫妻此时难得保持一致。
“小时,我呢很开明,不在乎你什么早恋不早恋,只要不伤害人家女孩子,怎么着都行,”她想起那孩子的爸爸,还是很膈应。
“只是,这个白画,我真的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