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担心大范围传播后不可控制。
惬十摇了摇头,“我不如你懂医理,看不出这是什么症状,但若是瘟疫,肯定不会拖得这么久,而且这范围确实没那么大。”
“也是。”时越也是猜测罢了,只要不是瘟疫就好。
她的通音铃又响了。
侧身望了望四周,应该没有跟来。
“越娘?”
他在眼前挥了挥手,“看什么呢?”
“啊没看什么,就是今晚月色真好。”她忙敷衍了过去。
刚好也到了家,她把惬十推了进去,自己在最后关门,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前面从墙角走出来的穆吉和琉丰。
他没有过来,只是无声地望着她。
“砰——”她一把关上了门,挡住了那幽若寒潭的冷漠双眸。
因为有心事,她也没心情和惬十嬉闹,借口不舒服推开了他伸过来的大手,“十哥,今日太累,我想睡了。”
他怜惜地给她盖好了被子,也躺了下去。
“睡吧,”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待确定他的呼吸已均匀后,时越轻轻放下了他的手,起来又给他整理了背角。
今夜睡前,特地点了安神香,他应该会有个好梦。
蹑手蹑脚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刚关上房门,就在院中见到了面对她站着的穆吉。
她的魂魄都要吓了出来,他来了多久?惬十习武,有没有发现?
不等他开口,她疾步过去抓着他的手就带他跑出了府。
“你为什么进我家,等安抚好我就会过去的,哪一次我失约了?”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从她关上门后就进来了,他很想知道那扇门里面会发生什么。
“我上次就与你说过,我不喜欢等人。”
时越崩溃,“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出来的,我要想理由,时间晚些这也没办法啊。”
“这般麻烦,何不舍去?”他好心建议,那个男人,他一路看来,真的很不喜欢。
抓药要凑在她面前问,说话要贴着耳朵才能说,回家也要揽着她的腰肢,黏黏糊糊,如同蛆蝇一般纠缠不清,惹人嫌恶。
“穆吉!我说过了,我可以为你做事,前提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若你失信,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以为他的意思是提醒她除掉惬十。
“怎么,心疼啊。”眼前女人满目殷红,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若是不想我伤了他,那你可要乖乖帮我办事。”今日来,的确不是无事生事。
“跟上。”
他大踏步朝着前方走去,她缓了缓,紧随其后。
琉丰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何时也跟了上来。
他们停在一所热闹非凡的花楼下。
“来这里做什么?”她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心生警惕。
“这就是今天要做的任务。”
说完,抬步就走了进去。
时越与琉丰对视一眼,也抬脚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