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一觉醒来就觉得非常不妙。
胳膊和脊背很酸痛,喉咙干痒疼痛,头昏脑胀好像脑门还冒了虚汗。
强撑着爬起来才感觉全身发软,找到体温计,一量37.5度。
是感冒了。
昨天喝了酒又吹了凉风,再加上最近为宣传片忙忙碌碌的,这就中招了。
好在今天周末,也不上班,不用请假,喝了药就上床闷头大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刺激醒来。今天都没吃饭,怎么还想吐呢。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到厕所吐,吐了半天啥也没吐出来,又头晕眼花,实在动不了一点儿。
扶着洗漱台,艰难地站起来,腿都颤颤巍巍的。突然听见卧室手机在响,想过去接电话,却有心而无力。
在远一点儿的卧室和近一些的客厅沙发,她选择就近原则,爬到沙发还是有可能努力一下的。
毫不夸张,真的就和蜗牛一样,顶着自己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到了沙发上。已经很累了,她真的动不了了。
模模糊糊,自己摸起旁边的沙发抱枕盖在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这会儿是冷了。
“咚咚咚。”
她隐约听见敲门声,不理会。
“咚咚咚”,“时越!在里面吗,在不在里面!”
好像是高寅。
“我起不来啊。”她能听见声音,但是就是支配不了四肢,身体好像被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敲了一会儿,没声了,她以为他是走了。谁知,门接着就被打开了,从外面!
“时越!”
高寅一进来,就看见时越虚弱地躺在沙发上,好像意识都不太清楚了。
“哎,哥们儿,真是你女朋友吗,这不会犯法吧。”
“你没看人都快躺地上了吗,”他没功夫和他掰扯,摸了摸她的头,很烫,赶紧抱起人就要走。
“不是,你去哪儿啊哥们儿,入室抢人啊。”
“去医院!”
抱到车上,开车前问她如何,还能回应。
整个车程就是一个速度与激情,都快被他开成飞机了。
到医院挂了急诊,是流行性感冒。因为最近感冒得多,没空位,就被安排在了走廊打点滴。
时越这么一折腾是彻底没了精气神,觉得自己就像一摊烂泥,毫无支撑。见她难受地不行,又无处依靠,犹豫了下。
开口,“时越,你靠我身上吧,我一直在这儿陪你。”
时越现在已经没有了不好意思的概念,只求稍微能舒服点儿。不管他俩这关系是不是该这么做,她都顾不上了,顺利熬过今天就好!
点滴打得不快,她也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她打针的手底下垫了个热热的东西,冰冷的手也慢慢温暖了起来。
再次醒来,她是被高寅要抱她的动作弄醒的。
“吊瓶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