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顿时抽紧,眸里的自责难以消散。
墨言手里的动作不停,将金疮药洒下的瞬间,苏琳真真切切的被疼醒了。
苏媚赶紧按住被疼得从床上弹跳起来的苏琳。
“二妹,忍着点,不上药你的伤口可能会溃疡,高烧不止的。”
苏琳疼得喘粗气,“你们给我上了什么药,怎么那么疼?”
“琳儿,是金疮药,很快便好了,你如果痛,咬着我吧。”
墨言将一只手伸到苏琳的嘴边。
苏琳虽然痛,但不至于咬别人,将头慢慢转开,“你快点上就行了。”
墨言闻言收回手,加快上药的速度。
“伤口包扎好了,等大夫来再给你看一下发烧的情况。”
等包扎好之后,墨言出了一额头的汗。
苏琳点点头,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发烧难受,苏琳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直到大夫来检查开药喝了之后,苏琳睡得才比较安稳。
因为苏琳发烧,所以墨言在这里停留了三天,知道她好得七七八八了,才准备赶路。
苏琳看着马车,沉默了许久,直到苏媚叫她上马车她才恢复正常。
摇摇晃晃的马车慢慢地朝着边境的方向赶路,苏琳掀开车帘,看着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神落寞。
而骑着马走在马车旁的墨言将她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心里也不好受。
“琳儿,等回到军营,我陪你去给他立一个衣冠冢吧?”
“没有找到他吗?”苏琳的眼眶慢慢泛红,声音带着哽咽。
墨言失神地看着远方,“没有。”
其他暗卫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睛里聚满了缅怀和伤感。
苏琳低垂着头,一滴液体滴落到车轮上,滚动地车轮将湿润埋入了土里。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赌气要走,墨一大哥就不会出事的。”
墨言摸了摸苏琳的头,“这不关你的事,无论你什么时候走,匈奴那边都会有埋伏,而你身边的影卫都会有危险。
如果非要说你的离开才让墨一出事,那么最大的责任就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生气,墨一也就不会出事了。”
墨一是跟在墨言身边最长的影卫了,从他出生起,墨一就陪在自己身边了,亦兄亦父。
他比谁都伤心,墨一的死意味着墨言以后再也没有亲人了。
如果现在不是在赶路,他或许会一醉方休。
“对不起!”苏琳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那个憨直的墨一就像一个大哥哥,当时他还用着笨拙的话安慰苏琳。
“琳姑娘,将军是在意你,才想让你离开军营的,你别生他的气。”
苏琳没想到,这会是他留在这个世间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