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杰被这一个又一个的馅饼砸晕了头。他想着他之前的钱都已经被没收了，还得去牢里待十年。如果他说出来，不仅可以把现在这事情盖过去，还能获得一个工作，为什么要拒绝呢！

那群人分给他的钱只是一点点，但是一点点就已经让他成为了万元户，可想而知那群人是多能搞钱，那他说出来之后，大功劳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说出来以后前途才是一片光明，赵海杰赶紧喊乔一平过来。

乔一平还以为赵海杰毕竟级别又高点，比伍诚实卫斗之流应该要难搞，得多等几天呢，没想到第三天就愿意撂了。

乔一平赶紧叫上顾锦程开始紧急审讯，赵海杰知道的信息有限，但综合卫斗的口供，很多事情就明朗了。

卫斗是当初光头他爸受人托付安排进化工厂的，不过并不是直接插手，而是拐了几道弯弄进去，明面上好像跟光头爸没关系。光头爸当时已经是ge委会的主任，以往安排人都是直接说一声的事， 偏偏这个要遮遮掩掩，光头还挺不理解的，可惜他爸没有告诉他原因，卫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动荡时期过去，光头爸因为贪污、侵吞国家资产、杀人等一系列罪名直接挨了枪子，光头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好歹留了一条命，但是整日里就那么混着。谢家村的人也随他，不在村里惹祸就行。

特别提一句，当初就是乔一平把光头爸搞垮的。孤身一人把在矿里权势滔天的光头爸给毙了，乔一平一战成名，但是他又长期一个冷肃的样子，矿里大部分人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赵海杰从初中就跟着光头混，等他高中毕业准备大展身手时，光头爸死了，他瞬间失去了方向。没想到这时候有人联系光头能做一种缓解疲劳的药，肯定能赚钱，但是还需要从化工厂弄原料。光头一下子就想起卫斗，然后经过一番谋划，大家每月从化工厂弄粗苯去山里制药，荷包渐渐鼓了起来。

赵海杰仿了钥匙后，平时可以多次从仓库里弄材料，制药的速度更快了，他们也得到了更多的钱。但是赵海杰没有到过制药的工厂，那边进出很严格。倒是郑达因为能说会道，在他老家拉到了几条销售线，被光头带到工厂去过。

他记得郑达有次说漏嘴，说那边的人每人都配着枪，腰间别着手枪，背上还背把步枪那种，威风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海杰打了个冷颤，那边武力不低，他这样把人供出来，万一来报复他……

乔一平知道这人又害怕了，只能告诉他现在他已经讲了这么多，即使现在停止举证，那边肯定也不会放过他，而他也会失去立功的机会，赵海杰这才继续讲。

可是后头有效的信息已经不多了，赵海杰只负责开仓库拿材料，还是郑达跟他关系好，漏了不少信息他才知道这么多。

乔一平拿着口供去找局长，现在情况已经基本明了，本来通过捏造资料从矿里获取原料就已经可以抓人了，更何况那所谓的药如此暴利，很难不让人多想，尤其是乔一平还在西南那边退伍回来的，他第一反应就是鸦片又来祸害中国了，可是为什么需要粗苯呢？

如果不是因伤退了下来，他现在应该还在那边战场上吧。乔一平突然有点走神，被局长摇了摇才回过神来。

听到乔一平怀疑是毒品，局长眉间的川字更是深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开始在后面柜子里翻找着。

没一会，就看到他抽出一份文件，放在了乔一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