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谢危冷笑,“我母亲死后不足三月,你又娶了继室,孩子不足七月出生。”
“薛远,你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配当一个父亲,现在看来,你连臣子都不配!你活着除了浪费水,还有什么用?”
“谢危,你再怎么抗拒身上也留着我薛远的血脉,当真这般无情?!”薛远早就察觉谢危的不善,只不过心存侥幸罢了。
谢危拿出匕首划破左手,血水顺着他的掌心流下,“你当我真的稀罕你这点血脉!我只是以他为耻。”
“好啊,你不仁我不义!”薛远冷笑,“诸位,你们以为这位圣洁规矩的谢少傅,才是真的浪荡和轻浮。他和皇后在平南王那里已经圆房,我这里有平南王的手书为证。所谓师徒有伦,谢危和姜雪宁勾搭为奸,实乃丢尽了皇家颜面!”
“乱臣贼子说的话,也可当真?”谢危冷笑,“薛远你不必拿着旧事来要挟我和皇后,在剿灭平南王的过程中,我和皇后作过戏来迷惑平南王,可始终不曾逾越本分。”
“倒是你,欺君罔上,下毒杀害先皇,迫害皇嗣,起兵造反,每一条都足够诛你九族!”
燕临很快带着兵闯了进来,外头的禁卫军和兴武卫纷纷被擒。
“大局已定,薛远,你还有何话可说?”沈玠冷冷逼问。
“是我小看了皇上,也小看了谢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谢危,你想不想知道啊,你娘临终时跟我说了什么?”
谢危心神一动,“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你我终归是父子,我已是日落西山的无牙老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怎知我没有悔改之心?”
姜雪宁敏感觉得薛远又想使坏,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理由接近谢危。
“好啊,我想知道。”谢危上前一步,“我娘应该很后悔嫁给你吧?”
薛远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她啊,到死的时候还在挂念你!”
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谢危下意识的靠近去听清楚。就在这时,薛远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谢威的腹部。
他的眼神如同脱轨的凶兽,咬牙切齿的想要除掉谢危。
不,姜雪宁猛地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闪开!”
谢危避开要害,一手紧紧握住匕首,燕临赶紧上前一把踹开薛远。
姜雪宁从凤座上跑了下来,“谢危,谢危…”
她的手上沾着谢危的血,目光所至,他的腹部留下一个血洞。“传太医!”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姜雪宁和谢危有苟且私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一对狗男女?”薛远笑得得意,笑得张狂。
“朕已经跟皇后和离,早在数月之前,已将和离书交给皇后,他们二人均属于自由之身,为何不能在一起?”沈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在滴血。
可是他更加无法,让别人以污秽的眼光来看待姜雪宁。
“皇上,世上只有病逝的皇后,哪有和离的?”太后忍不住开口,“姜雪宁不守妇道,就应该赐鸩酒!”
列位大臣纷纷低下头,听到这种皇家秘辛,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母后,你跟定国公相互勾结,谋害朕的账还没有算。以后就去皇寺修行,无召不得回京。”沈玠脸色冷沉,要不是顾念最后一点亲情,恐怕早就将太后押下去了。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姜雪宁将绿帽子都戴在你头顶上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只会对老娘使厉害。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太后忍不住发怒,她想不通,姜雪宁和谢危的事情,既然已经暴露出来,为什么沈玠还要维护姜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