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长对着陈露露等众人谈起了一清子的情况。
“这个一清子,本是永州梓溪人,俗名骆遇雄。他有个弟弟,叫骆遇财,是梓溪大富户,永州当地
的豪强。”
“什么?”这回轮到陈露露、李再春紧张地跳起来了。
玄真道长奇怪地看着他们,陈露露他们发觉失态了,赶紧坐下。然后尴尬地笑着说:“骆遇财在永州太有名了,请勿见怪。”
道长点点头,接着说:“骆遇雄从小就不大学好,也不像他弟弟爱读书。整天习拳弄棒,惹事生非。爱在江湖上闯荡,走遍两广和云贵,尽学些邪门歪道。尤其拜了苗家一个专搞蛊术的巫师,学得下毒的手段,专门劫掠往来货商行旅。”
“那他后来怎么出家了呢。”陈露露忍不住问。
“后来他爹硬是被他气死,留下家财万贯。骆遇财其实跟这个骆遇雄并不是一母所生。骆遇财是庶出,但此人中过举人,认识官场上人,又兼善于诉讼。便使出手段,霸占了家财,把骆遇雄母子赶出门外。”
“这骆遇财确定够坏的。”李再春愤恨地说。
旁边陈露露点头同意。
道长不知道他们怎么对骆遇财这么讨厌,心想也许骆遇财可能是为富不仁,得罪了很多人吧。
他接着说:“骆遇雄遭此待遇,加上自己又好赌成性,生活过得真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母亲一场大病也死了。再加上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也不时受到追杀。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后来在一个冬天,即将冻死街头。被本宫前住持玄英道长救下,带来万福宫。他感念道长救命之恩,发行追随,修道赎罪。所以拜在玄英道长门下,道号一清。”
陈露露点头,又问:“那就好好修行也就是了,又犯了什么罪,被你关押起来?”
问及此,玄真道长看上去有点伤感,说道:“这个畜生,他......他杀了玄英道长。”
旁听的众人一时惊呆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稳定了一下情绪,玄真长老继续说:“玄英长老发现他不修清德,竟然暗中与上香的一个贵妇偷情,玷污道门清誉。于是出言训斥,不料被陆遇雄怀恨在心,暗下毒药,毒死在卧房。然后企图卷带玄英道长的私人财物出逃,是我带人连夜追下山,擒住对方,关押在镇魔殿地牢。”
原来如此。一清子竟然是这种人。看来此次能否得到解药,真的结果难料了。陈露露不由心下一凉,暗想:“既然来了,不如见见这个恶人,成不成,心理上也算有个交待,弘举的命如不保,我也出家算了。”
“请问道长,我们能见见他吗?”陈露露问道。
玄真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
陈露露忙道:“我们是东王派来的,如果不见到这个人就走,回去也无法交待。只看一眼,问下对方有没有解药,没有就走。既不妨碍道长什么,也是道家救命济世的本怀,您看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玄真也不太好拒绝了。他叫来两个执事道人说道:“你们带这三位去问一下一清,让他务必交出解药,以赎前罪。”
执事道人领命,引着陈露露前往镇魔殿......
营房此时有些冷清,望着躺在那里命悬一线的陆弘举,傅学之总恼恨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把大家无辜地带到了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