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几了?”桑晚问。
玉玲儿:“初九......”
桑晚:很好,距离秀才约她私奔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天。
她这几天忙着给临渊制定教学计划,完全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桑晚抚额:“所以,那晚.......秀才去了吗?”
玉玲儿点头,小声道:“嗯,听说去守了一夜,还冻病了,几日下不来床,这才刚下床又送了纸条来。”
桑晚闭了闭眼,我去,桃花债?还是个痴情种,好可怕。
她偷摸展开纸条。
内容很辣眼。
【吾爱晚晚,那晚你为何没来?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互许终身,约定此生白头?莫非你真要当那负心人?我不信,十五晚上,我会再去长风亭等你,你若不来,我活着也无意义,长风亭外有棵桃树,我便吊死在那桃树上,如此,也可等你一生一世。】
桑晚几乎快捏不住纸条了。
她大为震惊,并表示不解,这是什么痴情种?
若真的那么爱,早在原主成婚前带她走了。
都嫁了人,却不放下过去,还在这儿苦苦纠缠,若原主还活着,这封信若落到别人手中,那简直会害死原主。
桑晚偷摸问玉玲儿:“玉玲儿,再考你一下,这秀才跟你家小姐感情真有那么深?以前他们经常见面?”
玉玲儿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其实小姐并未见过那秀才几次,你和那秀才之间一直都是书信来往。秀才文笔不错,给小姐你写了很多情诗,什么山盟海誓,甜蜜的很呢。”
“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已经嫁给了姑爷,我看姑爷人还不错,您还是不要跟秀才来往了,万一被抓住,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桑晚:“行,玉玲儿,我问你,从前那秀才写给我的信放在哪里?”
这些信简直就是定时炸弹,若是被人发现,她真是有嘴说不清。
“小姐,就在你放贴身衣物的巷子里,小姐专门找了个匣子锁起来了,很安全的。”
桑晚:“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出来。”
“是。”
桑晚看了一眼临渊,此刻他正专心写文章,并未看她。
她偷摸地带着玉玲儿进了门。
在她关上门后,临渊从桌案前缓缓抬起头,眼眸里微光闪动。
这女子,有猫腻。
他起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屋内,桑晚看着一匣子酸诗,不由得牙齿发酸。
这也太......
这诗写的什么水平先不论,可里面情话绵绵,热情似火,简直叫人难以招架。
也难怪原主沉迷于他,男人啊,即便其貌不扬,但只要长了张好嘴,会哄,便大多能抱得美人归。
原主是庶女,从小不受重视,又在春心萌动的时候遇上了个知冷知热,甜言蜜语的。
那一字一句都把她捧在手心,叫她如珠如宝,如此,能不沦陷吗?
其实,若是没有替嫁这回事,原主说不定真能和秀才成为不错的一对。
可惜,命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玉玲儿,拿火折子来。”
“是。”玉玲儿递过来火折子,桑晚将信放入盆中,将火折子丢进去,一瞬间,火苗窜起,灼热的情话都在这无情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玉玲儿脸上有震惊,也有欣喜。
“小姐,你决定放弃那秀才了?真好?”
火正烧得欢,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人,一瞬间就蹿到了火盆边。
“桑晚,你在烧什么呢?”
玉玲儿见来人是自家姑爷,吓的脸都白了。
桑晚也有些慌,但还是冷静地将最后几页丢进了火中。
“烧一些没用的废纸而已,夫君,你不好好温书到处乱跑做什么?今日要背的功课都完成了?那我来检查一下?.........”
“呵呵......”
一听到要检查作业,临渊气焰顿时消散。
“我出去学习了,你继续........”
临渊来去如风,桑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火盆中烧得干干净净的纸,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