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佩琪本想午休,又害怕晚上睡不着,便坐在房间阳台上绣十字绣,绣着绣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因为比较专注,铃声把她惊了一下,一看来电人,她微微笑了一下,只听她说道:“嗯嗯,要得嘛!”
挂了电话佩琪从衣柜里找了一身清爽的服饰换上,噔噔噔便下楼来!
紫雨把自行车停在佩琪家大门外,看见佩琪,两个人很默契地笑了笑,便从一个巷子里往河边走去!
佩琪说道:“今天天气好舒服,特别是这清风撩人得很!”
俩人便聊着闲话,一路沿着河岸向状元山上走去!
两个人都吐槽着生活中的琐事,说说笑笑又发些牢骚,说着说着紫雨便有些激动,走到半山腰的平台处,俩人在一颗黄果树下的大理石围成的护树台上歇息,走上来都觉得有点儿微微地冒汗,紫雨便把薄针织衫脱下来放在一旁,穿了件体恤!
佩琪与她并排坐下,看见周围的树木葱茏,都很感慨时间的变化!
或许是老天的眷顾,山上人很少,平台上只有鸟儿们与她俩在那叽叽喳喳!
紫雨说着说着忍不住失声痛哭,佩琪见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虽然大家从娃娃们上幼儿园就在一起玩耍,如今孩子们大学都快毕业了,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无助!
佩琪长长地吸口气说道:“没关系,都是你自己的妈呢!大慨是太多事情集在一起,要想开些,你看我嘛,以前也急得不得了,你知道吧,自从那次我割腕后,医生缝了两个小时,边缝边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说你硬傻得很啊,值不值得嘛,任何事情都没有生命重要,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就清醒了!趟在那里泪水硬憋不住,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有些外人!”说着她也有些哽咽,摇摇手继续道:“从此,不管咋个作,老子都冷眼旁观,现在老子哪个都不怕了,因为我馨馨大了!”
紫雨吸吸鼻子说道:“谁说不是呢,现在娃娃大了,但是我那个妈,硬要出个我解决不了的难题出来,一天天的,念了这里念哪里,把人都念成神经病了,看到她我都想回避,真的啊,人好像在极度不适的时候,启动自我保护意识,就不想见到,但是又不得不见到!”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哭了!
佩琪吐了口气,站起来,慢慢踱步,走到一棵树前,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在手里玩弄着,她强忍住眼里的泪珠不让滚落下来!
紫雨平复一下心情自我解嘲地说道:“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你笑也无所谓,这辈子就是活得这么失败,别人再怎么都是外人,可如今这个是我的亲妈,亲妈。。。”说着又泪如泉涌!
佩琪道:“我有什么笑的嘛,我的事情你都晓得!你这个挨到这么近,真是不会想得!我那个远。。。”
紫雨用手擂擂鼻头,说道:“远还好一点儿!以前想着挨得近,煮点儿什么都可以喊到一起嘛,方便嘛,诶,人家说天伦之乐嘛,想着那几年她还是多辛苦的哈,带几个儿女,又还要种地,把她看到贵重得很,我有的,希望她也有嘛,你也知道,很多时候,我都缩减自己的开支,人家都说私房钱,我家那有多少钱都明明白白的,有时候真的很为难!”
佩琪踱步说道:“唉,刚刚说到我都不好说得,我那个远还是,她说买养老保险,我想到买保险是好事情噻,这么多年我又没在她身边,能出点儿钱就出点儿嘛,哪知道后来我弟弟给我说的,我妈早就买了保险了,而且我弟弟还给她拿了钱的!”说着直摇头,又道:“我妈那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有钱了她给我屋一个老表捡到起,她又说是投什么资,一下这么说,一下那么说,你都不晓得她到底在干嘛!上个月我弟弟也给我打电话,说她有几万嘛,十几万,现在要不回来了!急人得很,所讲她老喊我回去,我现在也不想回去,回去有啥意思嘛!连儿女都骗!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他们做生意很挣了些钱,都不晓得弄到哪去了!我们都搞不清她到底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