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家子出场的大佬是空怂,曾经被杭铁头姑娘一路顶着撞烂了桌子,撞烂了墙,最后镶在麦秸垛上的那个。
空怂走到场子中心,作了个罗圈揖:“在下太息,恶家子!碎娃五少年之一!”
有了灵均、骐骥的经验,绝顶心里有底了:这个太息,肯定会一扫以前的惫懒,英气逼人,直冲云霄。
绝顶想错了。
太息还是一如既往的惫懒。这小伙子吊儿郎当,在万众瞩目中,提了提裤子……真丢人啊。
杭铁头姑娘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这姑娘豪放,笑得前仰后合震天响。
太息长长地太息一声:“我们碎娃五少年的名字,都来自屈原屈大夫的《离骚》……”
碎娃五少年,不来源于《国殇》……
众人都笑了。但杭铁头跟别人的笑点不一样。
这姑娘大笑着说:“你的名字来自一个大夫写的书。大夫写的书,还叫《殇》。这是什么倒灶的大夫啊。”她把作为官职的大夫,当成看病的大夫了。
太息提了提上衣,露出来腰上缠的水玉腰带。
太息正要说话,星眸的侍女们不干了。
星眸性格沉稳,偏偏侍女一个比一个毛包将。四名最毛包将的侍女,也不跟星眸请示,一起空翻,从星眸背后飞扑向太息。
在场的人,包括星眸,都吓了一跳。
四名侍女的宝剑直取太息的腰间。太息莫名其妙,只得应战。这家伙左支右绌,抱头鼠窜,围着场子长跑。侍女们把宝剑挥舞的密不透风,但每一次都让太息歪打正着地透出去了。
绝顶责备地看了星眸一眼。星眸赶紧叫停,把四个毛包叫到近前,询问原因。
一名侍女愤愤不平:“郡王,这个恶家子贼性不改,狗胆包天,偷盗你的水玉腰带。”另一个说:“水玉腰带是当今老皇帝赠送给郡王你的。水玉腰带是世间罕见之物。除了称帝称王的人,谁配拥有?这个恶家子有,肯定是偷郡王的!”
在场的良家子群情激奋,都骂恶家子卑鄙龌龊。
太息强忍着想不哭,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你们说得很对。不是帝王将相,怎么会拥有水玉腰带?”
仙童颜出来了,咄咄逼人:“你也知道?你还顶风作案?真可耻。你是人吗?”
太息愤怒:“你们的主子姑娘是人,难道我们这些恶家子就不是人?我们的血就低贱吗?我们不低贱!良家子和恶家子,都是黄帝炎帝的后代!大家的血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同。”
侍女们面面相觑,一时消化不了。
太息长叹一声:“我现在是流浪儿,是乞丐,我不配。难道我的祖先也不配吗?!没错,我现在是恶家子,难道我祖先八百年前也是恶家子?不,他是郡王!我拥有祖先的遗产,不可以吗?不可以吗?”
星眸大声说:“这里面有误会。我的水玉腰带,在我自己这里。这个少年的水玉腰带,看来是他祖传的。这件事是误会。”
她让侍女们施礼认错。
仙童颜不愿事态平息,他要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