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欲暮抢下三勒酒,饮了一口,一朵红云从雪一样的脸颊升起。
只见她:霞腮红染,月眉香晕。纤腰柔弱,体态娇嫩。
春欲暮咂咂嘴:“小郎君,有好酒不给姐姐喝一口!还要姐姐自己抢。你也喝一口,喝醉了,咱们共效于飞!”
绝顶还是个瓜娃子,听不懂。共笑于飞?于飞是干啥的?没说过这号人物啊。为啥要共同笑话于飞?
春欲暮将香喷喷的脸,贴向绝顶的肩膀:“比翼香囊,合欢罗帕,赠给有情郎。小郎君,姐姐的胸口剧痛,你来揉揉,解我痛苦!”
绝顶多有意思,蹭的一个跟头,翻到一丈开外,把春欲暮晃得四脚朝天摔倒地上。凌迟在外面看了,这个解气!
绝顶关心问道:“这位姑娘,你胸口剧痛,是不是那个叫于飞的,下的毒手?中的什么毒?要不要我替你揍他一顿,要来解药?”
春欲暮爬起来,没好气地大骂:“仙人板板!你龟儿脑壳进水哦,你个鬼鬼铲铲。老子给你一耳屎。”
这姑娘摔得好惨,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膝盖都青了,扶着墙走,不能不让刚看到她的人想歪了。
春欲暮对绝顶彻底死心了,一赌气,远远地坐到糟老头子永遇乐对面去了。
绝顶看了看春欲暮动过的酒,大喝一声:“她咬了一口,有口水在里面。不能喝了!”让胡姬赶紧换一杯。胡姬想快点儿完成凌迟布置的任务,一着急,当着面就往里面放药面儿。
绝顶惊呆了,胡姬自己也惊呆了。胡姬急忙解释:“你的那个妹子让我倒的药面儿。”凌迟让倒的,那就肯定没事。绝顶端起酒杯就要喝。
真喝了,疼死你啊?你个冤家!凌迟冲进来,抢过去,一饮而尽,而后肠子仿佛被锯子锯,疼得直不起腰来。
绝顶大惊:“这是毒药?凌迟,你没事吧……我有解毒药,你快些吃下去……”
毒药药力上升到心脏,凌迟疼得捧着胸口,汗下如雨,体似筛糠。
胡姬大姐很仗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撮合笨蛋和美女的法子:“小郎君,我听说,这毒药,名叫天仙相思子。这种毒,必须男孩子嘴对嘴将解药,喂到女孩子嘴里,才起作用。”
绝顶呆住了:这可不行!嘴对嘴喂药,那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吗?使不得!
凌迟疼得跌倒在地,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本来想折磨心上人,最终却折磨了自己。
胡姬提醒:不嘴对嘴喂药,一刻钟,人就疼死了。
凌迟站起身来,带着哭腔:“凌迟,我杀了这个胡姬,为你报仇!你安心死吧!”凌迟听了,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还不死心,明知结果不会合她的意,却还是问了:“如果是星眸中了这剧毒,你会不会嘴对嘴喂药?”
绝顶想也不想:“当然会。我们已经舌头对舌头地吻过了。无所谓了。”
凌迟肚子剧痛,心剧痛:“不用给我报仇!我不想活了!我死了,你和星眸姐姐好好吻!好好吻!天天吻着喂星眸药吃!”
绝顶很认真:“她又不会天天得病,哪用得着天天喂药?”
凌迟又疼,又气,一口气没提起来,晕倒了。
看着慢慢倒下的凌迟,绝顶想起来慢慢晕倒的星眸。
跟星眸断了,没有未来了。
他以前已经看出来,凌迟嘴上狠绝,但其实是爱他的。已经失去星眸了,难道还要失去凌迟吗?
他噙了药,蹲下身,把软绵绵的凌迟半抱起来,捧起她的头,撬开她温软的唇,用舌头将药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