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百思不得其解。反倒是她姐姐事不关己,很随意地参透了谜题:“傻丫头,你的思维固定了,死板了。我跟你说,你是丫头子,结果做了一字王。之前,人们一提一字王,就以为是男的。孝谦是丫头子,结果做了天皇。谁说天皇就不能是女的?”
星眸恍然大悟:“在洛阳给我插花的那个小丫头,是日本国的太子!”
答对了,加十分!
那个小丫头,是日本国的皇太子早乙女亲王。这位早乙女亲王,是女天皇的啥亲戚,不太清楚。日本传统规定,女天皇终身不能结婚。皇太子绝不会是女天皇生的孩子。
院外的三个人一筹莫展:咋救啊?冲进受降城洛阳馆驿去救?人没救出来,又多搭了几个添头。万一李星眸尝到甜头,上瘾了,每天捉几个营救者……她就不用花钱买仆人丫鬟了。
夙愿忠唐一腔热血:“受降城是大唐的子民,日本也是大唐的子民啊。我们何必螳臂当车去冒险?我们直接找大唐皇帝,告李星眸的状,就说她扣押藩国的太子……”
星眸吓了一跳:这个罪名可担不起……有点儿麻烦了……
苍井空空如也一脸恼怒:“如果能向天可汗告状……不早就告了?问题是不能告啊!咱们皇太子刺杀李星眸在先,不占理啊。要是占理,谁不想来一次恶龙咆哮啊?”
星眸一听也是。
院外的三个人,再次茫然,直嘬牙花子。
星眸也嘬牙花子:抓了个外国太子,这真是烫手的火烧……更要命的还是个女太子,万一受降城哪个大哥不开眼……女太子怀孕了,她生的孩子,是继承日本皇位,还是继承受降城大哥的家产?跨国官司太麻烦啊。
白苇黄叶红药淡淡一笑。白苇黄叶红药曾经帮着哥哥,主管军队后勤。这位处理复杂事件,很随意,很轻易。
白苇黄叶红药,披上佛子的袈裟,口里念着佛号,宝相庄严地走出去。
她是最讨厌穿袈裟念佛号的。她喜欢随意地生活。不过,为了妹妹,和庸俗僧尼一样装腔作势一回,也无所谓。万事都是修行。
白苇黄叶红药走出院门,面含微笑,与那三人用日语交谈。
一二三棋部奏大吃一惊:“大师会日语?”
白苇黄叶红药淡淡说道:“贫尼出家前,是不识字的村姑,本是个哑女……”
星眸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谎话张口就来,不是天赋突然觉醒,而是……家传的本领啊。老姐就这样啊。还出家前是哑女!她出家前,简直是话痨有没有!
白苇黄叶红药淡淡地说:“忽然有一日,路过这座寺庙。寺庙内佛祖塑像头顶的佛光,真的变成了光芒,投射到我的嘴里。我脱口而出,念了一段经文……”
那三个日本人不怎么相信。
白苇黄叶红药随手一指,众人顺着手指指了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顶上,升起了淡淡的佛光!
三个日本人的瞳孔,膨胀到了最大限度。
那片佛光,如同佛祖头顶的圆形光环,又如同燃灯古佛座前佛灯的灯晕,这佛光内蓝外红,绚烂深情。
在场的众人都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