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不留嘴里喷着烙饼道:“放你娘的屁,这点小伤就死?当师父我纸糊的吗?此毒不会致命只不过会暂时失去行动力,我中赤豆后顿感不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寻到你这。”
“你寻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解毒。”
“嗝~”
尹不留打了个饱嗝,幽幽说道:“余家在彭城算是小有名气的医家,你去寻几味药材给我便是。”
林乾安挥了挥面前难闻的气味,皱眉问道:“什么药材。”
“连翘、地丁、虎耳草,加上知柏和乌厥草茎,前面三样各二钱,后面的三钱,三碗水煎成一碗,两日便好。”
“嗝~。”
林乾安捏着鼻子道:“行行行,我再去拿一副半夏泻心汤给你喝!你这嘴巴能把我熏死!”
“臭小子,今晚我出不去了便在你这睡下了,你去寻个别处睡吧。”尹不留吃饱喝足向床榻走去。
“!”
“师父!你睡这我去哪睡?”林乾安趿拉着鞋子朝前追去却晚了一步,尹不留已经脱去鞋子上了床榻。
“好徒儿这是你家,你还不能去寻个地方住吗?为师现下可受伤那也去不了了,你当真忍心要赶我出去吗。”说罢可怜兮兮的扶额皱眉道。
“本来是真的想赶你出去的,现下就算你出去……这张床我也不会躺了......”
“为师就知道!我没有收错你这个好徒儿!待为师伤势大好便教你一套更高深的功夫!”说罢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林乾安叹了口气,取过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看此情形只能去找忠伯,问问还有没有客房了。
叹了口气出了房间摸黑走到前院倒座房处,跺了跺快冻僵的脚,轻唤道:“忠伯?”
片刻后忠伯披着一件褂子打开了房门,惊讶道:“孙少爷?怎么了?”
“忠伯,还有空房间吗?”
“空房间?现下怕是没了,老爷夫人在正厅东耳房,小姐住西耳房,东厢房孙少爷住着,另外西厢房住着小姐,其余人等都在倒座房住着。”
“啊...如此看来是没有空房了。”
忠伯看着犹犹豫豫的孙少爷,疑问道:“孙少爷东厢房可是有何不妥?”
“啊...也并未不妥,只是我师傅一会或许会来寻我,若有空房便让他安歇在此,若是没有我去寻个客栈将他安置过去。”
“啊!孙少爷的师父?如此可不能怠慢,我去和隔壁兴生一块睡,若孙少爷师父前来屈尊先安置在我房里,待明日我再好生打理一番容师父居住。”
“无妨无妨,也未可知他来与不来,既然没有空房我便去寻一客栈便是。”
忠伯还欲开口,林乾安忙道:“今夜我与师父还有要事相商,夜深寒凉忠伯也不便换房间免得着凉了,我走了!”
林乾安推搡着将忠伯推到室内又将门带上,看了眼院子内薄薄一层积雪叹了口气,想来只能拿几床被子去软榻上将就一夜了,抬脚向东厢房走去。
“乾安,今夜可是没有地方可去了?”身后之人声音娇媚,在雪夜里显得十分空灵。
林乾安身子抖了一下,转身道:“三娘?为何你每次走路都无声?总能将人吓一跳!”
“那你为何总是看不见我?”
“我脑袋后面有没有长眼睛,如何能见到你?”林乾安站在院中无奈的看了眼辛三娘。
林乾安看着辛三娘穿的单薄,上前把大氅脱下盖在她身上,皱眉道:“怎又穿的那么少便出来了?现下可是下雪,怎一点不知冷呢?”
辛三娘看着眼前剑眉星目犹如明珠般耀眼的人,脸色微红垂眸轻声道:“你今夜是否无处可去了?”
“是啊,今晚我得睡软榻上。”林乾安紧了紧三娘身上大氅的领口随意的说道。
“你……你若是不嫌,我房中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