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华春明从执事堂刚议事出来,迎面就撞见东西二位长老。
“东长老、西长老?”他望向两人,面色疑惑不解。
上剑宗的议事堂只是上剑宗人士进出,按道理其他宗门并不会无理踏入。
东西两位长老抱拳作揖:“华掌门。”
华春明抱拳回礼:“不知东西二位长老,来我上剑宗议事堂有何事?”
“我等也是着急找华掌门,华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春明仍不疑有他,被两人一左一右拦着手臂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越走越偏,他心里才察觉出不对劲。
“二位长老,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啊?”
他用力将手臂扯出来,站在原地不愿再跟着二人往前。
东西二位长老相互一视,站在他的对面,扯出一抹虚伪的笑。
月丛西:“我二位所行之事不便告诉掌门,也请掌门行个方便莫要干预。”
“什么?”华春明还没能理解他话的意思。
东长老直接掏出缚仙锁:“你跟他废什么话!”
“你们要干什么?”华春明指着金绳,脸色愠怒皱着眉头厉声道。
他捏紧拳头身体一震,周身灵气涌动,化神初期的威压渗透出来,似乎有排山倒海之势。
东西长老两人合力才抵抗住这威压,释放的元婴后期魔气直冲云霄。
“你们竟然是魔?”
华春明捏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望着两人将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威慑力化成实质扫向两人。
三个人交锋在一起,天空中乌云如墨重重压了下来。
“噗通——”
东长老从空中被打落,摔在地上凹陷出深深的人形。
接着华春明也从空中跌落,他捂着胸口嘴角话落一条血痕,双脚尚能站稳在地面上向后驰了越有数米。
就在这一瞬间,东长老艰难的从身后取出缚仙锁,咒语立即念出。
缚仙锁飞快冲出去,华春明一时没躲过,被紧紧捆绑摔在了地上。
空旷无人的黄土地上,他如同被无情风暴囚禁的叶片,挣扎在缚仙锁的束缚之下。
缚仙锁不愧为魔族众器修呕心沥血数百年精心制作的锁链。
不仅坚不可摧,还拥有一种诡异的能量——它能时刻感应被囚禁者的力量波动。
饶是华春明再怎么挣扎,这束缚就只会越来越紧。
华春明匍匐在地,因为挣扎面色涨红,太阳穴青筋突起。
“大胆魔族!快放开我!”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落入魔族之手。
挣不开身上的枷锁,他深知今日怕是难道一劫。
心念一动,他从袖中艰难地取出一枚看似寻常,却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翠绿色玉符。
在东西二位长老放下警惕之时,咒语低吟,那玉符便突然爆发出耀眼绿光,化作一道绿色流星,划破苍穹,向着天际飞去。
两人被这迹象惊住,眯着眼睛望向华春明一把将人扯了过来,华春明因为被捆住踉跄了两下。
“你做了什么?!找救星?”
东长老边说边在他宽大的衣袖中搜查,拔下他的纳戒。
见华春明冷着脸不说话,他两眼阴狠,望着他像是淬了毒。
他右手手掌展开,红色血符如忙碌的机械不停旋转。
月丛西眼见不对,立刻拦住他:“你要做什么?”
东长老偏头没回答,无声地望着手掌。
血风斩。
一种魔族禁忌秘术,可以召唤出红色圆柱形空间,里面满是极速的玄风。
“东长老!不可随意行事!”月丛西告诫道。
东长老一意孤行,直接释放出血风斩,想要趁此机会将华春明彻底消灭。
血风斩空间内的风,不是普通的风,而是如同无数把锋利利刃的刀风,能将任何卷入其中的生物瞬间削成千块。
东长老轻轻一挥,那红色柱状空间便飞速朝华春明追去。
速度之快。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东长老!主上并未嘱咐要害他性命,不可!”
月丛西在一旁焦急阻拦,见东长老一意孤行,他飞速挡在血风斩和华春明之间。
他使出魔族高层才能施展出的力量,轻轻一推,就将那快速旋转的血风斩停滞在空中,随后消散。
这功法还是阿烟前两日偷偷塞给他的,今日才用第一回。
“你……”东长老说不话来,领导的姘头就是资源多,他没话说。
月丛西被他戏谑不屑的表情看得不自在,冷哼一声退到一侧。
他整理了一下衣饰,才轻声解释。
“好了,可以了。”
“主上如今在魔族尚不能立足,如今只是试探修仙界的实力还不足以得罪,若是你杀害上剑宗掌门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修仙界与我们大战,魔族其他部落未必不会作壁上观。”
“况且,华春明是华衍的亲爹……”
“主上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
月丛西耐心得解释了一箩筐,东长老这才被说服。
他别过头哼了一声,一甩袖背对着两人。
按照月丛西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这是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费口舌。
他走向华春明,水色长袍上绣着根根青竹,身姿修长。
“华掌门,委屈你一下。”
他手起刀落,将华春明劈昏了过去,望着东长老温和的笑了笑。
“还要劳烦东长老,与我一起将人送到没人的地方看起来。”
东长老两袖一撸,一人一个手臂,将华春明架起来。
随后,化成一团烟,在空气中消散。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上剑宗弟子三五成群开开心心来到会客大厅,就见掌门上座坐了一个女子,翘着腿坐姿霸气的饮着酒。
月织烟坐在掌门应有的位置上,举止大胆而嚣张。
她手中拿着酒杯,轻轻摇晃,那醉人的酒香仿佛在挑衅每一位进入宴会厅的宗门弟子。
有一位外门弟子见此不爽道:“月姑娘,虽说来者是客,但你如此直接坐在掌门的位置有些过分了吧!”
月织烟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轻哼一声仿若在品酒香,对他的话仿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