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骞点点头,她本来以为她没想过要回门,加上前几日她受伤,也就没提。
更何况那个家,他也没那么想回。
-
七皇女梦中感觉自己的嘴又酸又累,她挠了挠发现嘴里有东西,这才将东西扯开。
迷迷糊糊的意识还未回归。
她伸手想摸自己的娇嫩侍君,没想到摸到了冰凉凉的石板。
混账,哪个侍君将她踹下床的!
她憋着一股气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屋子里,立刻吓得站起来狠狠捏自己的脸。
“哎哟……”没做梦?
这时才想起来有不法之徒夜闯她寝殿,将她打晕。
屁股下面一阵凉意,往下一看。
“……”
她恼羞成怒,别让她知道是谁!
快速拾起旁边的裤子,尺寸不是她的……
但莫名有点熟悉。
她下意识摸了摸酸涩的嘴,望着手中的裤子手指关节握得咯咯响。
“啊啊啊——”她气得握拳发抖,咬牙切齿。
别让我抓到!!!
就在这时,门外大理寺少卿突然带人前来。
“快将门堵住别让嫌疑犯跑了!保护现场!”
有人一大早报案这里昨晚进行不法交易,尽职尽责的大理寺少卿立刻带人前来。
姬明茜将脑子缩了回去。
嫌疑犯?
谁?
她四处张望,这间屋子里也只有她。
衣衫不整,有失皇家颜面,让她怎么出去。
“大人要闯吗?”
大理寺少卿眼一眯,对着房子道:“围堵好了吗?冲进去!”
七皇女闻言大惊,后背拼命将门堵住。
裤子在手在忙碌的穿,刚套进去一只脚,门就差点被踢开,只能先堵住门。
她快被气吐血了:“关长凝!你放肆!”
关长凝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没有听出来是谁,只觉得是凶犯最后的抵抗。
“我看你才放肆!给我闯!”
“等一下,等一下,关长凝!我是……”
日了狗了,这么说出去,和让她直接被看见裸奔有什么区别。
关长凝眉一横,只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自己被撞开。
七皇女倒在地上,一条腿穿着裤子,另一边还露着,正满脸阴霾,面色铁青得瞪着她。
七皇女没穿裤子,被碰巧抓嫌疑犯的大理寺少卿误抓的消息,像疯长的草一样蔓延,成为皇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皇刚下朝就听见这事,气得抚额叹息。
一天天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个,另一个又给她丢脸。
“去,禁足一个月,罚俸一年。”
“老八……身子好些了的话,让她过来。”
“是。”
宫人恭恭敬敬退下。
女皇又将头埋进水患的奏折之中。
-
将军府
楚辞正在和人讨论水患,安豆豆在一旁听着,一个男人垂首坐在对面。
此人正是那天闯入庙中之人,也是阿苡结婚当日替范尚书求情的人。
“仲然,你觉得呢?”
楚仲然刚刚走神,没听清楚:“嗯?什么?”
楚辞是将军府义子,楚仲然是亲子,两人皆是少年英雄,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楚辞又说了一遍:“那日追杀我们的人,显然是为了这本账本,但派的人并不多,说明更重要的还在别人手里,你觉得呢?”
“哦哦,你说这个啊,定然是。她们是想掩盖什么呢?莫非……赃款?”
安豆豆心中一震,手指都快扣烂了,在想着要不要说。
她被楚辞救了后,顺利抵达皇城,还很顺利定下生意,也算是他们帮了自己。
如今自己知道实情却因为怕被牵扯,选择了闭嘴。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她不想死,他们都有身份,她不过一阶农妇。
“豆豆,你怎么了?”
楚辞见她失神,一脸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生意上的事……”
“好,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好的,楚大哥。”
一场聊天,三个人两个人走神。
奇奇怪怪的。
“改天再聊吧,我还有事。”楚仲然一脸心事,往门外走去。
安豆豆也跟了上去,不过她是回铺子。
楚辞显然误会了,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不舒服。
望着安豆豆一去不返的背影,暗自伤神。
-
“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八皇女府,阿苡和顾以骞正在用膳。
顾以骞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阿苡给他夹了点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顾以骞小口慢嚼,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这两天阿苡早中晚都会给他用膳,也没有去别的侍夫房中,顾以骞心里是有些波动的。
他将嘴里的菜咽下,轻声说:“殿下也吃。”
谪仙因为她有了点烟火气,轻言轻语的又乖又温柔,像羽毛拂过心脏。
简直就是犯规。
阿苡先前说已经能忍住,现在不确定了。
这么好看,美好的人谁不喜欢。
不行!
她摇摇头将脑子里的废料甩开。
继续给他加菜,笑得更温柔了。
内管刚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妇唱夫随、情意绵绵的画面。
只感慨看样子八皇女是真的变好了。
阿苡见宫中来人放下筷子。
他能进来也是她的吩咐,既是母皇来找她,自然知道她是装的,也没必要继续装。
“内官今日来是?”
高内官一脸喜悦,笑着对阿苡说:“八皇女、皇女夫感情真好。陛下担心您身体,宣你进宫报个平安。”
“内官辛苦。”
阿苡的随从掏了锭金灿灿的元宝给她,高内官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内官稍等,我这就更衣。”
良久,阿苡换了皇女服做轿子进了宫。
宫内——
“儿臣给母皇请安。”
“起来吧。”母皇将奏折放下,抬头看她。
“闹了这么多天了,想要什么?”
“母皇,儿臣没有闹,要不是儿臣武功精进,那天就真死了!”阿苡面上装的是一脸委屈。
“行行行了!就说些丧气话!”
“定是你行为太放肆,以前的仇家找你寻仇!”
“母皇,您不顾念儿臣,心疼儿臣,竟然还怪罪儿臣。”阿苡望着她一脸幽怨。
恰似如贵君的脸如此看着她,母皇有点舍不得了。
“你想让朕怎么顾念你!”女皇直截了当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