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也是来寻胡家小福星的?”
心中犹疑不定,害怕走错路的侍卫停在树下放马吃草休整。
听到有人如此问,尚有些跳脱的侍卫瞪大眼睛,什么福星,他们可不是迷信人。
刚要开口回答,被自家老大瞪一眼。
随后笑呵呵看向同样停在路边的马车边的中年管事,不论其衣着还是车顶布料,皆非富即贵。
侍卫首领反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胡家小福星的啊?”
“满京城谁家不知啊,听闻当今都是因太子殿下亲求又供奉在皇觉寺的手绳龙体才越发康泰的。”
“对对对,听说那红绳是现今洼里县胡大人家的孩子亲手编的,这可是有大福气的。”一旁路过本欲赶车走的也停在路边,插言道。
无需侍卫首领再开口,两家车夫与管事,你一言我一语,足以让一行人知道为何路上会有如此多的马车。
纯属无稽之谈。
若真有用,太子殿下何须腹背受敌。
侍卫首领摇头失笑,便听对面管事好奇问道:“小哥,你这来是求姻缘的?”
“那小福星灵归灵,可也是个小孩子,我看你这求姻缘的没戏,还是早些回吧。”
无数路过,听了一耳朵的都跟着劝让侍卫回去,更有甚者直言侍卫虽长的差点,不会笑,但她家有适龄的女孩,可以帮着介绍一下。
嘴巴都没张一回的侍卫首领:……
一旁一众侍卫个个憋笑,想要开口解释一句,嘴刚一张,便被殃及池鱼。
更有语重心长道:“你们这年纪正是该建功立业之时,可不能沉迷情爱,等老朽回去写一封信,送你们去边疆立些功劳咋样?”
被围攻的一行侍卫哪怕说他们并不是来寻小福星的,奈何已经先入为主的路人半点不信。
打量一眼,说上两句可惜,也不再歇息,当即命车夫赶车。
不过盏茶功夫,大树下只剩侍卫一行人在。
“老大,这什么小福星当真……”管用二字尚未出口,就被侍卫首领一瞪眼吞回了肚子里。
“咱们该启程了。”
数匹马行过,扬起漫天尘土,虽被老大压住疑问,诸人心中也对这什么小福星产生了几分好奇与兴趣。
与此同时
起初不过一两人前来,并未当回事的胡家人此时悔不当初。
看着收上来的都够做几顿饭的帖子胡老太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些咋就认准咱家元珤了。”
任他们说多少遍,推荐多少寺庙皆无人走,更有甚至直言自家小孙子危在旦夕,无数名医诊治皆不得好,已走投无路,只求一条红绳赐福。
如此,哪里拒绝的了。
但元珤的红绳也不是什么人都送。
碰上这种,见其祖上福德深厚,本不该绝,且有丝丝缕缕黑线吞噬好运,元珤直言可接受一切报酬,听其可倾其所有,定下契书,赠绳赐福。
也有福德差些,元珤只让开了方子带着孩子前来,赐福一番,见着喝过药脸色好转,跪拜道谢不止,更是寻了地方住下。
更多的则是无法一见真容。
不同于胡家人的愁容满面,洼里县街面上的各家商贩恨不能将胡家供起来。
天知道短短月余,他们的生意比数十年加起来挣的还要多。
更有临街或荒废了的房子,见好多无地可住,或卖出或直接出租,都赚了不少。
也有心灵手巧的,做些吃食来卖,不过半日便能卖光。
毕竟洼里是真的穷,街面大半生意早已关门,现今来的非富即贵,吃穿住行哪一样都要花银子。
毕竟这样偏的地方,可没哪个大户人家买房置地。
一时间,不止胡家名声好,胡大人也深受百姓爱戴,更有甚至开始后悔没跟着胡家养珍珠。
只是后悔也晚了。
一行侍卫便是在这个时候到的洼里县,瞧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众人不禁感叹一声。
尚未开始查访,便听了不少曾身患重病却因小福星一条红绳将病治了七七八八的。
此事一出,原本有些急躁或埋怨不能先见自家的全部噤声。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传来,外来者们将一个奶娃娃夸的堪比华佗在世,洼里县本地人直将胡家尤其元珤这个小福星奉为财神爷转世。
趁着夜幕,与胡广文相见了解情况的几个随行侍卫紧紧盯着胡广文,尚未看出眉目,胡广文便将近来捕快们搜寻来的金土展露在众人面前。
月光下,褐色土堆里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一众侍卫的眼。
并非是侍卫们没见过如此多碎末金子,而是小小洼里县的捕快竟有本事能带回如此多的碎金。
眼前人明明就一普通书生,一旁的捕快不过三角猫功夫,气息又重,是有多幸运才没被发现。
侍卫首领道过谢,便跟随捕快一同赶往郊外。
半点没给自己手下留点八卦时间。
初秋的夜风带着寒气。
因有人引路并将其运送时间说的一清二楚,不过一夜前来查探的人便凭借着功夫与易容手段打入内部。
终于松一口气的胡广文将大半精力转到珍珠养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