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带着婢女走了。
既然程娇娘答应了她,她相信以程氏在谢淮礼心中的地位,她的言澈就一定能回来。
晚上谢淮礼下朝回来,照例将程娇娘拉到贵妃榻上温存。
程娇娘双手搂上他脖子,带着三分讨好,试探问道,“侯爷将大少爷送走了?”
谢淮礼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这事?谁告诉你的?”
程娇娘看他模样,好像对告诉她这事的人很不满,便不想提及大夫人。
她不答反问道,“侯爷送走大少爷,可是因为那帕子的事情?”
谢淮礼抿嘴不答,想起那日在苍梧苑前的事,他心头还是一阵怒火。
程娇娘见他默认,奇怪道,“这事大少爷是无辜的,侯爷已经罚了作乱的下人,为何还要罚大少爷呢?”
无辜?
谢淮礼心中冷笑。
谢言澈在苍梧苑前流连,将那帕子攥在手中抚摸,为了那帕子提刀要砍他,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无辜?他是整件事里头最最该死的一个!
送他去岭南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谢淮礼不想听程娇娘说谢言澈的事,更不想让程娇娘知道谢言澈的龌龊心思,便转移话题道,“不说他了。”
“昨日教你的字今日都学会了没有?去拿字帖过来我考考你。”
他不想谈这事,程娇娘却不肯罢休,不要说她今日答应了大夫人,就是她自己,也不想看到大少爷受这样的冤屈。
她不接谢淮礼的话,直接道,“这事大少爷无错,侯爷可否不要罚他了?”
谢淮礼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意,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低头去看怀中程娇娘的眼睛,想透过那双眼睛去看她的心。
她为何要替谢言澈求情?
虽然帕子不是她送的,但她真的对谢言澈无心吗?
他移开眼睛,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为何?你心疼他了?”
心疼?程娇娘觉得侯爷这词用得十分奇怪。
心疼······她觉得这是对十分亲密的人才会有的情绪,她对大少爷并没有。
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替大少爷可惜。”
谢淮礼脸色并未好转,冷哼道,“可惜?那不就是心疼。”
程娇娘觉得那怎么能一样呢,她忙道,“我没有心疼大少爷,我只心疼侯爷。”
谢淮礼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动了一下,立刻又故意压下了,但眼神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冷意,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哦?为何心疼我?”
“因为,因为······”程娇娘觉得这怎么好说呢,当然是因为心里有侯爷才会心疼侯爷!
但这话她羞于启齿,嗫喏了半晌,脸已经红了。
谢淮礼紧盯着她,“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