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惹毛了,影信然有一点点悔,但这点悔很快就被兴奋所取代了。
不管怎么说,萧承暄又有了兴致,而且比他还要积极。
这样才对嘛,人生得意须尽欢。
“暄暄~”
影信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承暄,被反压在身下也一点不慌,只有他知道萧承暄现在的身子有多软,掐一指都是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萧承暄懒,先前任由影信然摆弄时得了趣儿,也就不多加与他计较了,多让他几回又何妨?
哪知这就是一匹贪得无厌的狼,怎么喂都喂不饱,还惯会得寸进尺,实在是恼人得紧。
“既然这么不识趣,那就谁都别睡了。”
萧承暄调动体内的灵流,多少缓解了一下身子的疲乏与不适,指尖勾起影信然的下巴,低头看他的时候,那双凤眸里俱是孤傲。
可他眼尾还泛着潮红,一贯冰凉的手指带着情欲未消的温热,葱根玉指一样的指尖是淡淡的粉色,连指甲都染着粉意。
面容愈发的昳丽,眉眼间都是风情,雪肤上斑驳着的都是影信然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深浅不一。
发丝垂散下来,让那分妩媚变得隐约,给人一种凌乱而飘渺的美。
如此看起来,他这副模样非但没有丝毫的压迫力,还显得很好欺负,让人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撕碎了他。
萧承暄自己显然是没有这种自觉的,落在影信然的眼里,让看的人眼神愈发的危险微妙起来。
“暄暄~”
影信然握着萧承暄的腰,那种要烧起来的感觉又出现了,一直烧到了他的脑海里去,像是要烧断了他的神经。
他的嗓音早已哑了,这都拜萧承暄所赐,他不要脸的想,都怪萧承暄勾他,才让他次次都溃不成军。
他用力,想要把萧承暄按回身下,重新占据主导地位,但那一瞬间,他竟然没能成功将萧承暄按倒。
影信然怔愣的看着萧承暄,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明白过来了,萧承暄用了法术。
这人先前就在让着他,他又何尝不知道,可萧承暄这样的甜头哪是他想放手就能放手的?
他欲罢不能。
“乖,你二公子疼你。”
萧承暄摩挲着影信然的下巴,动作轻缓,却也折磨人。
“你要做什么?”影信然惊惧。
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你说呢?”萧承暄只问不答。
“你说了,你不欺负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他一把抓住萧承暄四处作乱的手,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
萧承暄低头,轻声的说:“不欺负你,言出必行,你以为你二公子跟你似的,不讲信用?”
他喉咙中溢出一声笑来,很好听,也无端的危险。
“呵,臭不要脸的,”
“暄暄~”影信然哽了一下,“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又试着翻腾了一下,然而萧承暄按压着他的手,稳如泰山。
“我看你还不知道怕呢。”
萧承暄的手上移,遮住了影信然的眼,他不知道萧承暄是从哪儿取出来的一段纱,白色如霜雪,轻柔顺滑,与皮肤相触间一阵酥痒。
“这是什么?”
影信然的声音哑得有点厉害,他是真有点怕,未知是最为人所惧的东西,他越拿不准萧承暄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越是忐忑。
“鲛绡。”萧承暄说。
他将那鲛绡盖住影信然的双眸,环绕到耳后打了个死结。
影信然就看不清萧承暄了,透过鲛绡,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大致的轮廓,即便是聚精会神也看不分明萧承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