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请说。”
“咱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先让寨子里的兄弟们撤出寨子,等官兵进入寨子之后,咱们再围起来打。”
大当家摸摸下巴:“这个不错,立即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提前在山林里埋好陷阱,之后立即撤出寨子,妇女儿童老人送到山下的村民家暂住,记住,万万不可让官兵知道。”
“是。”二当家、三当家立即抱拳领命。
大当家的命令很快传遍了整个寨子,妇女儿童老人们赶紧收拾包袱,米面等粮食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都送到后山隐蔽起来。
一部分的土匪跟山下的村民打好招呼,准备借住他们的房子,按时间付钱,因此村民们也没有声张出去。
另一部分在山里的各个道路都挖下陷阱,这种陷阱多事山里人用来捕猎的,一般是挖一个两米深的大坑,坑底下放一排削尖尖的木钉子,上面覆盖一层草,伪装成地面。
等野兽不注意,踩到干草上,就会掉进陷阱中。这种陷阱对付豺狼虎豹何有用,只是不知道对付敌人会怎样?
还有一种陷阱是类似于套索的,人一踩中陷阱,就会被倒吊在树上,不过这种陷阱只能用一次,而且杀伤力不强。因此他们专门多设了一个暗器,只要踩上,就会打掉树上的马蜂窝,这样敌人就会被马蜂追赶。
土匪们全力发挥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对以往的各种陷阱进行改造,让它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甚至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有点害怕,要是一不小心自己踩上了陷阱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的清晨,红日初升,光芒万丈,东方天空染成了一片殷红,绚烂无比。天空下的平陵山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除了偶尔扑腾着翅膀钻入林间的鸟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西方天空则是灰蒙蒙的,一片厚重的乌云低低地压在头上,仿佛即将要下雨。
灰蒙蒙的天空底下,远远地卧着一座小城,城楼上的红色旗子用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宋字,此时,旗子在迎风招摇,晃来晃去,有如一个飘在风中的游丝,水中的浮萍。
小城的城门开了,三个穿着铠甲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从成立出来,马儿走得很慢,很悠闲,坐在马上的将军也很悠闲,两两之间有说有笑,后面跟着一大群步兵。
“林大人,此战不必说,必定胜利凯旋啊!”右边的将军名叫赵右延,字左伸,大约三十岁左右,是朝廷刚派下来的。之前一直在跟北方的南下的游牧骑兵战斗,虽然没有讨到一点好处,但也毕竟是身经百战,屡败屡战。
“是啊,林大人,小小的山匪,咱们不至于动用三万军队吧?有点大材小用了!”左边的男人说道,他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军,叫高敬宗,字崇厚,是个文官。
他原本是个县令,后来因为陛下杯酒释兵权,贬抑武将,重用文人,提拔文人,所以他有幸得以从地上提拔上来,不过提拔上来,也只是做个文书工作,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兵书更是没有看过,只是偶尔听过说书人讲的赵括、白起、孙武的故事。
“唉,二位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有备无患!既然是平陵山盘踞多年的土匪,自然是要谨慎对待,如果这伙土匪没有两下子,也不可能在平陵山上盘踞如此之久。况且此处的地形地势有利于土匪,不利于我们。”林子游跟两位大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