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反问道:“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赵庭芳?你刚刚也看过我的手了,我的手上并没有勒痕,如果是用琴弦的话,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勒痕呢?”
“要是不用琴弦呢?要是你用的是刀刃很薄的武器呢?”原榭说道,“我们之前一直都下意识地认为,彩袖的晕倒跟赵庭芳被杀是同一个人所做的,但是要是不是一个人做的呢?这也可以说得通。杀人并不一定是琴弦。沈仵作也说了,伤口不一定是琴弦造成的,还有其他的东西。”
“大人说我杀人,可不能红口白牙一张嘴就断定我杀人。你说不是琴弦,那武器呢?在哪里?你尽管去搜。”朱瑾哼了一声,明显带着不服气。
“在清水河里,对吧?段老板,还请你派几个熟悉水性的年轻人下水去看看,有没有一把细长可以弯曲的剑。你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武器,但是又怕入门被人搜出来,所以选择了可以折弯的腰带剑。”
段小翠立即安排人下河打捞。
原榭走过朱瑾的身边,闻了一下:“你身上也有暖心香的味道,想必是你进入赵庭芳的屋子里染上的吧?”
“难道我屋子里没有这种香吗?”朱瑾反问道。
“段老板,你说你去过朱瑾的屋子,你说说,他的屋子有没有这种香?”原榭问道。
段小翠一脸无奈道:“没有,这种暖心香,不是所有的屋子都点,只有需要助兴的时候才点。”
朱瑾眼看着自己的谎话被戳破了,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主人!老奴我无能啊!不能全身而退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主母好好活下去吧。老奴我完成了你最后一个心愿,也能死而无憾了!”
朱瑾说完,便一头撞向柱子,咚的一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朱瑾的身体慢慢倒下去,额头上一道血痕流下来。
在场的姑娘都被吓懵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自己撞柱子死掉了呢?
原榭无奈地看着朱瑾的尸体:“是个忠仆,可惜了是愚忠。段老板,你跟朱瑾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事到如今,还不早些交代吗?”
段小翠看眼前这个情景,也不好再辩解什么,只得慢慢说出来:“昨天晚上,我跟朱瑾谈了一会儿,我问他来四季海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他只说,朱九章生前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还秘密交代了他一个任务,那时候,他还没有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只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叮嘱我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知道朱瑾都知道些什么,当时我也不想跟他多纠缠。毕竟朱九章已经死了。我认识朱九章的时候,已经上了钱远清的贼船,我不忍心将朱九章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就拒绝了朱九章。后来,朱九章再也没有来过四季海棠。我也没有去找过他。”
“你跟钱远清……”
“我跟钱远清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感情,并没有牵涉太多的利益,后来我跟他说了很多我在这里受苦的话,他就知道我在这里过得不好。他不断地唆使我烧了四季海棠。我一开始也并没有同意这么做,不过,在他日复一日地引诱之下,我听从了他的话。”
“后来人皮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被他用火烧四季海棠的事情胁迫,不得不答应他在地下挖了一个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