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微微有些醉意,反观徐茂飞和刘斌早已醉成烂泥,我见如此也就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去吧台结了账,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将两人送入车内,交给司机一百元车钱,我又有点不太放心,问徐茂飞:“徐哥,你还能记清自己住哪不?”
徐茂飞耷拉着脑袋没有回话,反倒是刘斌大舌啷叽的指着我说:“小陈你人不错,咱们必须合作啊,下次我请你,咱们在好好喝一回,放心我们能找到家,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他又打了个酒嗝,眉头紧皱表情困惑,有些诧异的指着我说:“你后面那个.......”
我知道刘斌是真喝多了,随即拍拍司机的车玻璃,示意他可以开车走了,司机会意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随着出租车的远离,刘斌的声音也渐渐变小,我也不想听他酒后的胡言乱语,莞尔一笑,去吧台拿回礼品,往家走去。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路上几乎没了行人,只有稀稀拉拉的汽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
川味居距离我家很远,但我没有打车,因为我想要借着微风吹散身上的酒气,同时也享受着这份酒后带来的放松与惬意。
可就当我走了大概有三四百米时,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我,我并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但那种感觉却出奇的强烈,于是我猛然回头,只见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路旁隔离带的灌木丛中,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那道黑影是什么?是人吗?”由于黑影移动的速度太快我不敢肯定。
“如果是人,他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什么地方值得被跟踪的吗?”
“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流浪猫吗?”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平时悦耳的电话铃声此时听在耳中,却显得那么的刺耳,甚至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拿出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不耐烦的接起,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她非常急切的对我说:“我不是通知你有危险了吗?你怎么还不跑?我没有开玩笑,真的会死人的”
我忙问:“你是谁?我桌子上的纸条是你写的吗?你知不知道这种恶作剧真的很无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在不跑真的会出人命的”
“这位小姐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你有精神病,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游戏骚扰我,不然我会报警的”
说完我作势就要挂断电话,对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意图,连忙说:“陈末,你别挂电话,你听我说”
“现在有些事,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我又不能当面和你说,因为我还没有暴露,而你已经被盯上了,我也是不忍心看到你和我一个下场才冒死通知你的,所以既然你不信,那我只能祝你平安的躲过这一劫”
我嘲笑的说:“怎么?不劝我跑了?你是怕我报警是吧?还有刚才跟踪我的也是你们搞恶作剧的成员吧?”
“什么?你已经被跟踪了?”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再见,我不能在和你通话了”
女人匆忙的挂断了电话,那种速度就好像是她再晚一秒挂断,便会遭遇不测般惊恐而又慌张。
我啐了一口骂道:“真是个精神病,神神叨叨的”
本想轧马路回家的我,被这一通无聊的电话弄的兴致全无,叫了同城车队回到家中。
妻子王妍和女儿桐桐早已熟睡,我没有打扰她们,慢慢的退出卧室,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宿。
换好睡衣躺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一整天的经历,不由得暗自苦笑,心想,陈末啊陈末,亏你还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胆子怎么变的这么小了呢?还被一个恶作剧搞得心神不宁的。
曾经那个风风火火不服就干的暴躁小子哪去了?怎么还越活越回旋了呢?
唉!我再次苦笑。
于是看了看卧室方向会心一笑,答案不言而喻,随即便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