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发现环境极其陌生。
突然,周国庆从远处小跑着过来。
穿着红色的运动背心,军绿色的裤子,一条腿扁起裤腿到膝盖处。
见到夏菘蓝直接就吼道,“菘蓝你也太不懂事了,就这么把一家人都丢下,自己跑了出来。
不就说了你两句吗?”
夏菘蓝被他吼的不明所以。
眼前的周国庆是极其陌生的。
她虽然和周国庆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周国庆对她还都算比较客气,不可能这样对她大吼大叫。
可不等夏菘蓝多想,她这具身体已经委屈的哭诉道:“你家人怎么能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还让我去照顾怀了孕的刘知青。
明明是你婚内出轨了,我又没做错,为什么都指责我?”
夏菘蓝又惊又惧,她就像一个旁观者,虽然在“夏菘蓝”的身体里,可却掌控不住身体。
“夏菘蓝”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周国庆却一脸不耐烦,“我之前不都和你解释了吗?
那是我喝多了,把刘知青当成了你。
我根本不爱她,在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咱们结婚有段时间了,你一直没怀孕。
爸妈当然急着要孩子了。
没想到就那一次,刘知青就怀了孕,
她想拿这事儿换个回城的机会。
爸妈想着反正是咱老周家的孩子,索性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给她个推荐名额。
然后孩子抱给你养,以后他们就不会再催你生孩子了。”
夏菘蓝听周国庆越说,越觉得他无耻,恨不得直接打他两拳。
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而“夏菘蓝”只会哭,心情也愈发的郁闷,
她盯着湍急的河水,有了求死的心。
一步步的朝水边挪着。
夏菘蓝在她身体里大声呐喊,“不……不要、不要跳,不要。”
可“夏菘蓝”却一点也听不到,直直的朝着河水就跳了下去。
啊~~
夏菘蓝被吓得惊醒。
她大口的喘着气,肚子里的孩子也似乎受到了惊吓,重重的踢了她一脚。
疼的夏菘蓝直蹙眉。
宁京墨睡觉很浅,第一时间就被惊醒。
忙揽着夏菘蓝,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别怕,是做噩梦了,有我在呢,别怕,别怕……”
夏菘蓝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人得多难过,才会想结束生命。”
宁京墨只以为她是在感慨小文上吊的事,安慰着,“人只要活着,压力就无处不在。
可压力也是动力,坚持下去,就能克服重重困难。”
夏菘蓝摇摇头,“我觉得可能还是太在乎了吧!
因为在乎,才会失落,才会难过,才会承受不起。”
宁京墨无声的点点头,俩人就这样依偎着,望着已经有些泛白的窗外。
等夏菘蓝再睡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身旁早没了宁京墨的身影。
她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外婆推门从外边进来了。
手里拿着洗好的腹带,“我揣摩着你就该醒了,给你……腹带已经干了。
现在月份大了,还是带上吧!
再怎么说也是你妈妈从疆市那么远的地方寄来的。”
“带着呢,每天都带……外婆您放心吧!”
外婆帮着夏菘蓝又将腹带带好,才扶着她下床。
在夏菘蓝穿鞋的时候,外婆盯着她的脚,惊呼出声,“呀!菘蓝,你的脚怎么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