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桑宁忍无可忍,“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钢厂刚给你们分了个三居室。
正在公示期。
你们若是不腾房子,我现在就去厂里揭发你们。”
“你敢!”
叶梅声嘶力竭,使劲的挣扎着,想挣脱那父子三人的环抱。
可惜她越挣扎,那爷仨抱的越紧,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你们就是一群小人,一群看不得我们过好了的小人。
凭什么你们几年不回家,这刚回来就撵我们,还打我。
现在又威胁我,你们居心不良。”
周桑宁眼神冷冷的望着叶梅,“为什么打你?
哼!你真不知道?
那第一巴掌是打你鸠占鹊巢,住着我家的房子,却不准我来。
第二巴掌是打你欺负我们菘蓝,她有爹妈不是没人护着。
你闺女不想下乡,你闺女不想嫁人,就能都推到我们菘蓝身上。
呸!不要脸。
第三巴掌是打你到处去败坏我们菘蓝的名誉。
她是个女孩子,又是晚辈,不和你计较,但我这当妈的不会饶了你。
你是她亲大伯母,却到处在厂里造谣她的人品。
就这一次,如果以后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是打你了。”
周桑宁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神里充满杀意,恨不得直接将叶梅给绞死。
叶梅刚才有多嚣张,这一会儿就有多害怕。
她佝偻着身子躲在丈夫和儿子的怀抱里,企图躲过叶梅那杀人的视线。
可惜却无处遁形。
周国庆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者,像看了一出大戏,冷笑一声,甩门离开了。
夏娟娟气的一拍大腿,“妈,您这是干什么?怎么每回回来您都闹呀?”
然后扭头去追周国庆,“国庆、国庆,你等等我。
国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着夏娟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也走的越来越远。
叶梅一下子哀嚎了出来,“我这都是为了谁,是为了我吗?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这么多年占着这破房子,不就想好多攒点积分,换套大点的新房。
让夏菘蓝去替娟娟,不就是怕娟娟下乡受罪吗?
你们一个个怎么不理解我?”
可她委屈的哭声却没换来夏苏森父子三人的怜悯。
一个个羞愧的低下头,松开了她,甚至朝后退了一步,离得叶梅远远的。
夏苏木拉着周桑宁的手,向爷爷奶奶告别,“爸,妈,实在对不住。
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场,可我们实在忍不住了,也请您以后不要这么偏心。
明天是菘蓝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京墨说会来接您二老。
我们就先回去了。”
经过夏苏森身边的时候,夏苏木停下脚步,看着一脸愁苦的夏苏森,几次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等走到了门口,回身还是对夏苏森说道:“哥,我给您三天的时间搬出去吧。”
说完,夫妻二人离开了爷爷家。
他们身后只留下叶梅凄厉的哭声。
夏苏林和刘二丫就住在爷爷隔壁的老宅里,听见了这院的闹腾,也跑了出来。
恰好与夏苏木两口子遇着。
刘二丫惊喜的握住周桑宁的手,“哎呀,桑宁你可回来了,真是好多年没见,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们妯娌俩关系很好。
刘二丫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性格直率,不像叶梅那么多心眼。
周桑宁喜欢和她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