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她拼了命都要守护着的,凡是会危害到孩子们的,肯定要阻挡,要带着他们远离!
然而,她单方面先提出离婚,以夏家人爱惜羽毛、死要面子的脾性,恐怕没那么容易同意。
那她也要去做,大家好聚好散则已,若不然,她也并非毫无办法!
卧室大床上,夏志标还在沉睡,他凌晨四、五点钟才上床,补眠呢。
高慧云轻手轻脚走进书房,关起门做了点准备工作,又往姑父家打个电话,然后下楼。
夏家人吃完早餐,去上班、去上学上幼儿园的都走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喝茶聊天的都是闲人。
夏老爷子认真看报,夏老太太边拿着剪刀剪报,旁边朱秀秀、夏珍的表哥表嫂在小声交谈。
夏珍和夏志红昨夜经过医生治疗护理,看起来似乎也没事了,现在就围坐在夏老和老太太身边,拍马屁说好话,把老太太乐得笑哈哈。
高慧云领着三个孩子走过来,教养使然,她向两位长辈问了声好,然后在单人沙发上落坐,教孩子们站在旁边,抬头朝楼上看了看。
夏志标今天不上班,还在补觉,昨夜不知干什么去了,半夜回到家又跟母子几个吵了一架,快天亮才睡觉,早上都没起床吃早餐,高慧云刚才上去梳妆时特意喊过他,他说了过一会就下来。
夏老爷子、夏老太太看到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高慧云,有点小吃惊,毕竟昨夜高慧云那狼狈的样子,真的像极了疯子。
后来没有送去疯人院,可她也是躺那儿昏迷不醒,一动不动,跟死人差不多。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就恢复得这么好了?
夏志红和夏珍则是对夏芙怒目而视,昨夜她俩吃了大亏,还没跟夏芙算帐呢。
夏珍更心疼自己那根高压电棍,花了十几万积分啊,那可是要种将近一个月的地啊,日夜不带停歇地干活,辛辛苦苦收获粮食卖给系统商场才能挣到的积分。
该死的夏芙,抢走了电棍,肯定不会主动归还,只能悄悄观察看她藏在哪里,再伺机拿回来!
夏芙:拿回去?呵呵,你可以试试,我也很好奇你的系统有多强大,能不能办得到!
夏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投到夏芙身上,正打算要教训她,然后处罚她,以惩戒她昨晚对姑姑和姐姐的伤害。
高慧云及时开口了:“爸,妈,我有话说。”
夏老太太:“有话快说,抓紧时间说完了,去把楼上整理整理,看看你昨天干的事,砸烂多少东西啊?这么大个家都不够你拆的,那坏的可都是钱!”
高慧云说道:“这件事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才是被害人,本来我还想报警的,昨天被她们灌下的药水里有毒,不然我不会是那个样子。
她们这是想要我的命,报警的话这屋里人谁都脱不开干系,统统要接受审查讯问,考虑到你们二老的面子,念在做了二十年的家人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夏老太太:“嘿你这……”
夏老爷子抬手拦住夏老太太话头,皱眉看着高慧云:“昨天是你病得厉害,发高烧,志红她们好心给你喂药,那药拿给我亲自看过,没有毒,是我同意给你服用的。你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没服下那个药,你现在不可能好好儿坐在这里。”
高慧云听了,神情难免波动起来,但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淡淡道:“都不重要了,我说过,不追究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呢?”夏老爷子不快。
夏志红插嘴:“帮你治病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夏芙怼道:“狗咬吕洞宾,没错,你就是那只狗!我妈都说不报警了,如果报警,第一个进去蹲班房的就是你夏志红!”
夏志红用力猛拍沙发:“夏芙!你喊我什么?你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你才没教养,你爹娘光养大了你的身子,没教好你的脑子!”
“妈、爸!你们听听,你们都听见看见了吧?她就是这么个德行,该不该骂、该不该教训?!”
夏志红抓住把柄般,气极败坏又得意洋洋地大喊大叫。
夏老太太:“……”她是很生气,但反应不够快。
夏老爷子鼓起眼睛瞪住夏芙,正要责骂,楼上下来一个人,训斥道:“吵吵什么?”
夏志标一边扣着风纪扣,他没睡够,满脸不耐烦,两个眼眶底下隐隐透出青黑,这睡意惺忪的形象放在某些人眼里,却依然无比地潇洒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