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拍拍屁股走人,走两步又回来,把妞妞抱走了。
马大能咬牙发狠,用手指了指马春花,然后看向他娘。
春花娘一筷子砸马春花头上:“咋跟你嫂子说话的?养你这么大,好饭菜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马春花抱头:“你咋打人?小夏知青在呢!”
“小夏知青,小夏知青都说你该打!”
夏芙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对,该打!用力点给她打清醒!”
“瞧见没?小夏知青大城市来的,知书达礼见多识方,你还有啥好说的?”春花娘对夏芙简直再满意没有了。
马春花朝夏芙飞眼刀子:“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吧?”
夏芙:“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余三月,我和香芹嫂子看法一样:余家人很过份,你很傻;都说傻人有傻福,但你这个傻妞对上余家,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福气。”
马春花:“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当然希望你好,可以我现在所看到的,不容乐观啊。”夏芙道。
马大能憨笑,春花娘脸上却浮起一层忧色。
一直没作声的马大队长磕了磕烟锅子,问道:“小夏说说看,为啥不乐观?”
“马叔,这只是我个人一点想法而已。”
“没事,叔也就听听。”
“那春花也同意我说吗?”
马春花收拾碗筷下炕:“你爱说不说,我刷碗去。”
马大队长又坐回桌边:“说吧。”
夏芙等马春花捧着一堆碗筷离开,这才说道:“春花告诉我,她和余力钢之间很好很好,两人发过誓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可春花给我看了余力钢寄给她的几封信,我瞧着字面,表现出来的感情平平淡淡;
而且,谁谈对象不想见面的?余力钢就在省城,却两年不回来,放暑假那么长时间,余三月都能去看他哥,马春花舍不得多一份车费,没有去,余力钢在信里居然一字不提,也没说春花出钱让余三月去省城,是对或不对?也不抱怨、不质问春花为啥不亲自去看他,难道不想他?
这不正常!
第三,春花尽心尽力为余家,供弟妹念书,照顾生病的娘,余力钢在每封信里倒是都记得说一句辛苦了,谢谢你;
按理,做为对象,应该描绘一下将来,比如说我要怎么怎么对你好,我以后会加倍爱护你,会让你幸福快乐!
他信上没有这些,一句都没有,这就更不正常了!
我见过几次,余三月追着春花要钱要东西,叫春花去余家,不是用请的,而是动不动说‘咱娘’叫你去!
未来婆婆招招手,春花就必须去,弟妹连表面的尊敬都做不到,对象两年不相见,谁知道他在城里干了什么?
综合这些,我觉得春花......还是应该提防一下的好。”
马大队长空了的烟锅又装起来,不停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黑脸更黑了。
马大能脸色也很不好,春花娘则直接撩起围裙擦拭眼角。
夏芙不后悔说出这番话,哪怕背上坏人好事的骂名,也认了。
她就是觉得,马春花和余力钢这段感情真的不平等,马春花自己五迷三道也就罢了,马家应该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