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要是会,肯定是有事。
季悠然浑身带着轻颤,眼睫毛垂下来有着颤动,看得人心烦。
陆沉洲翻身躺在一边,伸手掏烟。
季悠然这才小声说道:“我以后真不会跟陈一宇联系了,星光那边……”
静谧又昏暗的房间响起一声闷哼。
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爱,让她恨不得遁地。
男人起身:“恒福剽窃一事,有证据吗?”
季悠然闻言坐起来:“要做什么?”
男人赤裸的目光直直的打在她身上,季悠然觉得就算抱着被子似乎也被撕开一般,赤裸的暴露在他眼中。
不安,焦虑,但是眼前的事情更加急。
“直接跟恒福打官司,我支持。”
男人往着浴室走去,很快就传来水流声。
季悠然却懵了懵。
支持星光通过法律途径?
陆沉洲出来的时候季悠然正在客厅打电话。
季悠然看到陆沉洲出来,跟电话那端说了一声:“爸,先这样,挂了。”
季悠然看着男人走到酒柜边倒酒,道:“我爸说这样会不会影响两家和气?”
陆沉洲冷哼:“又不想吃哑巴亏,又怕伤了和气,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他转过来的目光带着玩味。
季悠然听出她的意有所指。
她联想到了那一晚,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完全只是出于向你求救。”
“那还是我倒打一耙了?”
他分明在嘲弄她后面的演戏。
如果真的没有打的陆家的主意,事后完全可以当没事发生。
见季悠然抿唇不语,陆沉洲说得直白:“还是你觉得反正睡都睡了,不能让我提起裤子不认账是吧?
而陆家巴结也巴结了,总要图点利益。”
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我说的对吧?”
季悠然看着晃动的酒液,红色的,犹如她这会翻滚的血。
所有人都觉得有目的,太强势,但似乎都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要面子,还是一个女儿,身上背负着,同样有家族的振兴大担。
季悠然想解释的话最后也没说出来,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说过很多次,为季家,是为了报恩。
如果不能理解,也不强求。
陆沉洲喝完酒,却说:“你能想一想年后我们去哪。”
对上她诧异的眸子,陆沉洲眉头一挑:“你不是说把星光捧上来,你就离开季家?”
年后?
陆沉洲这么有把握吗?
季悠然在隔天年会上,看着上面正在讲话的季军,不由得想到陆沉洲昨晚的话。
“季总监。”
季悠然一看是钱肯。
“钱总。”
钱肯是个实在人,做事也不会兜圈子,说道:“星光跟恒福怎么就杠上了?”
季悠然笑笑。星光今天已将将证据呈交上去,告恒福剽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