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病因不明，是突然宣布的死亡消息。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其实在她的个人认知里，经常戴佛珠的人情绪不会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孟宗山则恰恰相反，在她回国后与他的两次见面里，他手腕上都戴着佛珠，心里想些什么却太容易被看出来。

孟栖脚步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在心里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定论，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

孟宗山不是孟宗山，因为被精神控制了，所以才对姜梅不管不问？

一个仿真人脸面具，只要钱给得到位，是小事。

有人想借孟宗山的身份做事。

如果自始至终都有两个人，而且真正的孟宗山被控制了，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孟君豪之前说的是最近这两个月，老头子精神分裂的症状特别明显……

正巧实验室也有一个多月没人去过了，所以进门的时候才会是扑鼻而来的恶臭味。

是凶手最后一次没有处理尸体。

她甚至可以通过现场杂乱无章的器械摆放、不平整的切割线、以及血柱喷射的方向感受到凶手内心的慌张。

是了，对上了。

她捏着体检单的手有些发颤。

她奶奶蒋佳挽是做什么的，就此一点，她查不到任何数据。

她爸和二叔也不清楚，只说很神秘。

为什么孟宗山会把不喜欢的女人的画像挂在卧室？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说他时而聪明时而愚蠢？为什么自己小时候会被抓走？

如果蒋佳挽……就是研究人脑开发的呢？

如果自己被选中是她事先看上的呢？

如果另一个孟宗山和她是一伙的呢？

她没猜错的话，牢里的这个是真的孟宗山。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组织可能又卷土重来了。

孟栖按了按太阳穴，基地的吐真剂在短时间内不能重复使用。

她深呼了一口气，精神控制的药品对吐真剂有一定的影响，速度要比正常情况下慢上很多，估计支撑不住她们问太久。

“他被关在哪儿？”她问。

艾德琳给她引路，“地下一层108。”

两人就着房间号找过去，孟栖只见老头子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毫无血色的面孔上透出一股隐约的清灰之色，跟死人一样。

孟栖冰冷的面孔上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她额头上青筋暴起，“开门！”

正好艾德琳随身携带着钥匙，立马把门打开了。

孟栖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探了探脉搏，还有气，也还有救。

她把一颗药丸塞进孟宗山的嘴里，又让人把他抬出去。

有人要杀他！？

孟栖定了定心神，又细细检查了一遍体检单上提到的所有药物。

她眼睛微眯，嘴角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好一个精神控制剂。”

果然是一个蠢货，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要不是有假的孟宗山帮衬着，孟氏集团恐怕早就完蛋了。

其他的不说，他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绑架了时莉和孟景彦是事实，就这一件事，她就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还要借着孟宗山搞清楚蒋佳挽的事，她想知道她这位奶奶是怎么死的，到底死了没有。

吐真剂暂时用不了，那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