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这样做,杨洪必须控制住整个宣府九成以上的兵力,并能命令他们去砍拥有五万人精锐的朱勇。要知道,这时宣府的兵力不可能超过一万五,能野战的更少。”
“除非杨洪会洗脑,外加整个宣府上下所有的中下级将领都铁了心的要跟着他和文官杀皇帝。”
说完这一段,萧盼盼莫名想到了某个电视剧的开篇,那支被自己人搞死的七万野战军。
这个想法很博眼球,就算不考虑这七万人背后代笔着什么,只把他们当成填线宝宝,但各路中下级将领所牵扯到的关系网就不是一个赶尽杀绝可以掩盖住的。
嗯,果然,写小说的人脑洞都比较大。
“所以真实的情况就是如书中所记载,朱勇冒进了,他带着自己的精锐骑兵和大部队出现了脱离,然后在被埋伏的情况下遭到了分割,最后的结果也是这支精锐战死了超过三分之一,部队因此直接溃散。”
“至于也先能在内长城从容布置包围圈的问题,之前已经说过了,宣府以北已经失守,也先自然可以从容的布置包围圈。”
“所以,在我看来,土木堡之变是不存在什么阴谋论的。它本质就是朱祁镇自己想要立一个绝对的军功,为自己已经控制的皇权再加上一层光环,成为自己太爷爷,就是您这样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自以为是的浪了起来。”
“也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一样,朱祁镇懂得权术斗争,但对社会运作的根本问题是没有了解的。”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整个大明的军事实力到了他的时代,已经衰落了很久。最简单的例子,就正统十四年来说,天下卫所的在编人数应该是300万,但实际只有160万。皇帝亲军的35卫定额是29万,但实际只剩下了15万。”
“而他对这些事情是没有认真去处理过的,或许是他还没来得及处理,毕竟南边在造反,北边也是各种麻烦,朝堂上他还要主动建立阉党,来实现皇权回收。”
“这些事,他都做到了,于是他觉得自己是少年天才了。自信心膨胀的他在得知瓦剌扣边后,就兴奋了。”
朱棣听到这,心里着实憋闷。
“朱祁镇首先是不顾劝阻仓促亲征,其次是不顾后勤缺失高强度行军。再次是急于求战,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让疲惫的军队急切进兵,结果导致自己的手上的军队被打残。”
萧盼盼摇了摇头,“说到这,也不得不感叹,您这一脉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赌神的气质。当年您被逼起兵靖难是赌,直捣黄龙拿下南京也是赌。”
“后来您这一脉的子孙也喜欢赌,朱见深也好,朱厚照也好,哪一个敢说自己干的那些事没有赌的成分。包括朱厚熜,从大礼议开始,他也在赌。”
“但这种方式,实在太考验赌徒自己的能力了。”
听到这的朱棣也是忍不住失笑。
“至于文官合谋这个判断,从北京保卫战开始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