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熟的杂碎!”李治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
“夷狄就是如此,畏威而不怀德,光是教化肯定是不够的。”武媚娘在一旁轻声的说道,“他们向来都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自大又自卑。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就敢骑到我们的头上来作威作福,把自己当大爷。”
“这一次,朕一定把他们收拾干净!一个都不会剩下!”李治语气坚定地说道。
其实提到这段历史,萧盼盼个人也觉得很闹心。
大唐很强,事实上,哪怕到了安史之乱后,大唐自身其实也足够强,但这种强被国防政策上的前后失据稀释了。
萧盼盼并不知道此时连接到的高宗时空是什么状态,但她真心的希望,这个时空的李治还没有开始执着于他追逐自己父亲脚步的伟大历程。
“大唐军事上的胜利,带来的结果并不是新罗的臣服而是和解。”萧盼盼继续说道。
“在这种所谓和解的表象下,新罗依旧在继续冲击着大唐所构建的新政治秩序。主要表现就是不断向南侵占百济故土。”
“史书上的表述是,几年下来,多取百济旧地,遂抵高句丽南境矣。置尚,良,康,熊,全,武,汉,朔,溟九州,州有都督,统郡十或二十,郡有大守,县有小守。
“也就是说,新罗只是表面上承认了大唐在朝鲜半岛构建的新政治秩序冶,但是实际上依旧在对这一政治秩序进行挑战和破坏。”
“事实上,在新罗上表请罪之后,大唐和它的战事也没有停止。当年入秋以后,新罗就开始发兵侵占自己北部,属于大唐的领地。”
“同时与李谨行,薛仁贵等将领频频交战,且互有胜负。到了第二年冬天,新罗军队更是从海路偷袭了薛仁贵部,先败后胜。这从侧面反映出了大唐在朝鲜半岛收缩势力的现实。”
高宗时空下的两位将军,听到这里也是心中窝火。不约而同的想着,一定要找机会踩死这群虫子。
“大唐的势力收缩,最终表现在了熊津都护府的迁移。徙熊津都护府于建安故城; 百济户口先徙于徐,兖等州者,皆置于建安。这一举动表明唐王朝放弃了对百济故地的管理。”
“而安东都护府的内迁,则算是一锤定音的结束了大唐对朝鲜半岛的管理。”萧盼盼颇觉可惜的一叹。
“原本的安东都护府设置在平壤,并以薛仁贵为都护率军两万驻扎。这样的安排一方面体现了大唐对朝鲜半岛的统治权,另一方面也是大唐中枢对整个朝鲜半岛投射下来的武力威慑。”
“但这时整个大唐已经陷入到了国防安全吃紧的状态中,所以这样的布置开始难以为继。”
萧盼盼顿了顿。
“关于安东都护府的内迁,自然是多重原因造成的。其一是新罗对大唐的冲击,经过几次战争之后,大唐的军事力量不断地被新罗从朝鲜半岛之中挤压出去。”
“其次是经过常年的战争,还有当地的反叛,平壤一带已经残破不堪,所以高句丽故地已经无法为安东都护那两万人的驻军提供物资保障了。而这些物资保障,在当时从内地调运过去也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