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张力山愁容满面的样子,看着比熬夜修改方案时,还要苍老几分。“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吗?”
“张叔叔,我……”
叶青刚张嘴,就被张力山不留情面地出言打断:“王姨,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我不过是有些心疼这牛奶,所以小声嘀咕了几句,却让叶小姐给听了去。”
“结果,她就让我把这牛奶全喝了。”
保姆端了端手中的牛奶,大半盆的液体随之晃动。
“你别诬赖好人!”叶青抬起手,充满怒气地指向保姆。袖口沾上的牛奶滴落两滴,砸在了桌面上。“分明是暗讽我在先,现在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叶小姐,做人要凭良心说话!我何时讽刺您了?”保姆深感委屈,语气亢奋起来。“我是真的在心疼这些牛奶!”
叶青梗起脖子,向保姆投去尖锐而又充满审视的目光。“你一个人佣人,竟敢对我评头论足,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一个外人,又算什么东西!”一直束手旁观的徐老,突然对叶青发难,“小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外人」两个字,刺穿了叶青的心脏。
“外公,在您眼里,我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吗?”手脚冰凉的她,再度可怜兮兮地看向徐安枳,“安枳,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能不能别胡闹了?”
从昨天开始,徐安枳不止一次地对叶青,说出了同样的话,语气也愈加冷淡和不耐烦。
“你说我胡闹?”叶青指了指自己,露出惨淡的笑,“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徐安枳心中的愧疚,被成功勾起,态度随之舒缓下来:“好了,是我不该凶你,我错了。”
“走吧,我带你回房休息。”
徐安枳搂住叶青,朝楼上走去。两人路过宋月安的时候,后者嘴角浅浅扬起一碗弧度,充满胜利者的得意。
“宋月安,一会儿我们谈谈吧。”
“什么!?”
宋月安惊呼一声,却不是对徐安枳。
“我说我们一会儿谈谈。”
徐安枳搂着叶青,停在宋月安的面前。三个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他,形成闭环。
“啊?好,我在房间等你。”
“干嘛要去屋里?这别墅这么大,哪里不能谈事啊!”
徐安枳搂在叶青肩膀上的右手,开始不由自主地用力。脑海里瞬间被各种杂乱思绪填满,心中的烦躁也逐渐加重,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宋月安白了叶青一眼,没有理她。而是转身,眯起充满敬佩之意的星星眼地看向徐老:
“外公,听说我的婚纱是您亲自设计的!能不能给我讲讲,您年轻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