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响了几声以后,居然被她挂断了,这个贱人,恋奸情热,果然不把我当回事。
我怔在了原地,眼睛像镭射线一样地盯着宝马后车镜,只想把二人大卸八块,以消我心头之恨。
但是我不是莽夫,也没有这个胆量,心跳声在扑通扑通地乱跳,每跳一次就心如刀割一次。
其实早在最初知道小洋的鉴定结果的时候,我就已经心痛到不能呼吸了。
我的世界不是现在才塌的,早就塌了,我对那女人的爱不是现在才没有的,早就没有了,我对她只有恨。
我的脸色一定狰狞得可怕,我有一种嗜血的冲动,但是我得忍着,我得让他暗箭难防。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溜过,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欲仙欲死了,我再度打了电话过去,没想到结果让我更加愤怒,老婆直接关机了。
我内心充斥的愤怒到达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心里已经埋下了杀人的种子,这是一种最深的执念,一种不能治疗的心理疾病。
我不断地做着思想斗争,以前我怂过,怂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人总要为自己勇敢一次,不能到死都做窝囊废吧?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怒不可遏的我,全身像被一股怒火笼罩,我果断从树后走了出来,径直朝着宝马车走去。
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此时,一个小身板从不远处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跃入我的余光中。
我被这个小身影牵引住了视线,那是一个欢腾雀跃的小男孩,奸夫的儿子,小洋,他是找他爹来了吗?
果然,李若曦是来跟奸夫见面的,我猜的没错,奸夫正是小洋的父亲,要不然她怎会带小洋来这呢?
正在我进退两难不知道要不要过去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响起了车门打开的声音,我迅速退回树后,又进行鬼鬼祟祟的偷看。
那是我老婆李若曦,一场车震过后,她终于慢动作地跨下了车,还捂了捂生殖器的部位。
奸夫的车牌号已经被我牢牢记住,可惜这里不能打车,不然我会追踪他。
李若曦裙子似乎没有穿好,刚跨下来,她的第一个动作是用手弄了弄裙摆,似乎把它拉得更直更平,然后用它包住纤细的腰肢,再拉了拉白衬衫,最后再撩拨一下耳垂前面纷乱的发丝。
见到她这些动作,我的心被怒火烧得更痛了,她必定跟他在车上搞了那龌龊之事。
该死的,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在出轨,原来你趁我不在,每天都在出轨!
见到小洋,她摊开双手面带宠溺的微笑迎接屁颠屁颠小跑而来的小洋。
我狠狠地记下了那个车牌号码,李若曦,还有那个貌似王浩的奸夫,你们死定了!
悲愤交加,我怒火冲天地盯着不远处的李若曦。
奸夫从后车座下来,勒了勒皮带,走上前去,摸了摸小洋的头,蹲下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话,再亲了亲他的额头,递过一个不知道什么鬼礼物给他。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痛到无法呼吸了,果然,那小洋是他的。
此刻躲在树后的我,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脑袋一片空白了,我几乎站不稳,要扶着树干才能站稳。
李若曦牵着小洋的小手,一脸宠溺地俯视那两父子。
那男人站了起来,然后钻进了驾驶座,从驾驶座伸出手掌跟李若曦两母子挥了挥手,李若曦也面带微笑跟他招手告别。
然后那辆可恶的宝马在我愤恨的目光中悠悠然离开了。
我盯着他的车牌号,心被狠狠地砸碎了,我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树叶纷纷落下,而骨关节碰撞的疼痛早已被我的心痛忽略了。
暮色四合,霓虹渐起,李若曦跟小洋悠悠然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逐渐消失在光影交错的夜色中。
我颓然坐了下来,翻遍朋友圈,就想找到一个在车管所上班的人,结果一个都没有,想找一个在保险公司上班的人,更是大海捞针,交警大队那边就更加不用说了。
无奈之下,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开始思虑起来,李若曦那渣女的微信和通讯录里面,应该有他的信息,莫非那奸夫真是她的上司,黄思聪?
一缕缕香烟从我嘴里飘出,一地的烟头也没能使我找出线索,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质问李若曦,那男人到底是谁。如果她不说,我就打到她说为止!
我的神经无比刺痛,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但是我知道不是梦,他们刚才头对头,身体挨着身体,不是做爱又是什么?
一截燃烧到最后的香烟被我用手指掐住,那灼烧的痛感使我永远也不能忘却我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