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车回到工地,一路忧心忡忡,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赵晓芳平时不是这个钟点来的,怎么会来的如此凑巧,仿佛她知道,赵正在这个点会从五楼摔下。
回到了工地,老杨急匆匆跑来问我:“张总,阿正怎么样了?”
我摇头,淡淡道:“他没事,你刚跟赵晓芳打电话了吗?”
“什么?”老杨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是不解的神情。
我再次认真问:“刚才赵晓芳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他慌不择路地回道:“额…是啊,怎么了?”
我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很不自然地一笑,“哦,她就问我为何阿正会摔下来。”
“你是怎么跟赵晓芳说的?”
“我就说可能是一种意外嘛。”
他眼神不安地闪烁,神情好像很不自然,问道:“怎么了,张总?”
我问道:“你有跟她说,是从几楼摔下的吗?”
“没有啊张总,可能有,他不是从五楼摔下的吗?”
见他神态怪异,我皱紧眉头问:“那她怎么知道,阿正是从五楼摔下的?”
他神情不安地回道:“她应该是跑来工地的时候,听到民工们说的。”
我觉得他们都有些奇怪,忽然,我大声恫吓:“她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没有,哦…有。”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到底有没有,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给我打了电话,然后问我她老公是从何处摔下的。”
我目光深邃地盯着他,他似乎在强行维持镇定。
我心想,她打电话过来,难道只问这些没用的问题?
如果她是刚来的时候,听民工们说的,她为何要骗我说是老杨头说的呢?
到底是她在撒谎,还是老杨头在撒谎呢,老杨头的表现怎么会如此古怪呢?
忽然,外面一阵警车鸣笛声大作。
我顿时惊慌,跑到门口查看,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啊。
五六个警察走了过来,气势逼人。
我去,这阵仗,比上次的警察还多,会不会夸张了点?
我的心神凝重了起来,甚至开始紧张、焦虑、不安,待警察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变成恐惧了。
警察给我出示警察证,严肃说道:“你是负责人张凡是吧,你被举报蓄意谋杀赵正,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协助调查。”
“什么?蓄意谋杀?”我满脸惊骇。
“对。”警察神情严肃而坚定。
我却慌乱了,“什么蓄意谋杀?你是说他此次坠楼,是我蓄意谋杀?”
“是的,有人举报你是蓄意谋杀。”
我怒问:“谁,谁举报?”
“赵正和他老婆。”
“什么?是他们?”
我难以置信,满脸惊愕。
回过神,我急忙痛苦地辩解道:“不,我没有,没有蓄意谋杀他呀,他胡说,血口喷人。”
我声嘶力竭地摇头,内心恐惧不已。
警察郑重道:“放心,你没有罪,法官不会判你刑的。”
我想到了上次,惶恐地问:“如果他们栽赃陷害我呢?”
“如果他们栽赃陷害,他们要付出法律的代价,如果他们提供的证据充分,你会被判杀人未遂罪。”
“什么?”我身体一晃,面如死灰。
警察给我下了镣铐,我无力反抗,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这又是苏富的计策?那个混蛋,死都不肯放过我!
我默默然地走了出去,想反抗却无法反抗,内心无比挣扎。
我灰头土脸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信任我的民工面前,在老杨头面前,被带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