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睡眼惺忪,坐起来撑了个懒腰,“咋的啦!怎么还哭上了?”
“小姐,那对母女简直就是不让小姐好活,什么腌臜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小桃气急的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
“好小桃,别哭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泱泱扶着小桃的双臂问道。
小桃止住抽泣,
“真是杀千刀的西贝货,我想着小姐昨日在宫城里累了一天,定是没吃好。”
“于是便早早儿的去那西市买你爱吃的螺肉饼子,可是,可是那些嚼舌根的玩意儿,说什么,说小姐昨日在那宫城里与高家那个登徒子行苟且之事。”
小桃说的牙痒痒,“我急着想回来告诉小姐,却没想在西市门口遇见了薛夫人身边的那个教养婆子,想来薛夫人就是派她一大早去乱嚼舌根!”
“可是那日被我扣了一碗米饭在脸上的婆子?”
“就是那罗氏,成日里就在府里横行霸道,现在居然连小姐的闲话也敢说了去!”
薛泱泱揉了揉眉心,
往日只在那些电视里看见这些宅斗,没曾想有一天自己也会亲自经历。
见泱泱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怼,反倒是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小桃急问,
“小姐,你就不难过吗!这样的事情一传,恐是你与那小侯爷的婚事便是彻底无缘了。”
与那小侯爷的婚事不成,倒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只是这薛夫人母女,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桃,快给我梳洗!今日我就要出去,大摇大摆的在这京卫逛上一逛!”
“……”,
小桃虽不解,但还是听从了薛泱泱的安排,
给小姐梳妆完后,又特意命外门的粗使婆子去叫马厩的老莫备好马车,
主仆二人乘着车便兴冲冲的往西市赶。
“小姐,你就不怕?”
“我是傻子,怕什么?”,
泱泱心底一笑,自己工作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不是靠别的,就是靠自己!
如今这小小的套路怎么可能难倒她!
此时刚在西市打探完毕的江迟,几个快步便溜进了正在争辉楼里的厢房。
汤羽威一边隔着窗户瞧见外面的动静,一边喝着杯中的茶,
“将军,那工部高大人使了好些银子,将那高渊已经从禁卫府里捞出来了,现在正往这边来!”
“哼!高德明那老狐狸,不日就要栽在他这蠢儿子手里。”,
汤羽威茗了一口杯中的茶,但见江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何事?快说!”
“将军,可是你让我说的啊!”,江迟有些犹豫,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了,“我听了一些传言,说是昨日那薛大小姐与高渊在宫里行苟且之事!”
汤羽威先是一愣,而后冷道,“与我何干!”
“将军,昨日那薛大小姐不是同你一前一后的从苍翠阁出来的……”,
江迟还未说完,就看见汤羽威脸上的杀意,忙伸出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你且继续去盯着,不要多管闲事!”
汤羽威将那手中的杯子放到了窗框上,心里膈应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