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都押走了,幸得那串菩提在泱泱手中,没有被没了去!”
“嗯!”,太后神思片许,“你且回去吧!薛晴晴这边哀家会想办法。”
左相领了意前脚刚离开福源殿,后脚二公主殿下宇文月华便意兴阑珊的前来。
看见薛左相离开的身影,宇文月华冲着身旁的嵇鸣扬了扬手,“去查查,薛大人方才见母后聊了什么?”
嵇鸣勾腰微微点头,这太后身边早就在他进宫前便安插了她们的人,所以福源殿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她宇文月华的掌控之中。
只是这般掌控,在嵇鸣到了宇文月华身边后便全凭嵇鸣的操作。
“殿下放心。”,嵇鸣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应了一句,便随着宇文月华进了大殿。
“母后这几日可是身子不适,怎日日都不让女儿过来看您!”,宇文月华人还未坐下,锐利的声音便回响于大殿之上。
关心是假,之所以今日会到的这么凑巧,那也是皇城外有人来报左相大人觐见了太后。
涉及到薛家的事情,宇文月华一向是极为关注的。
见太后端坐不言,只是随手轻轻朝旁边的位置一点,“坐吧!”
宇文月华看得出太后的心思,也知自从她的姐姐长公主去世之后,太后一直对她心存芥蒂,即便她做了再多也于事无补。
后来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姐姐在其母后心中的位置怕是没人能取代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在长公主的阴影里,世人只知道有一个为国驰骋沙场、不畏生死的宇文月卿,从来都看不到她宇文月华,就连她的母后也视她若无物。
她明白,与其一味的讨好,还不如自己成为最高贵的那个人。
“母后,方才瞧见那薛大人来了福源殿。”
又看了看太后依旧端坐无虞,风轻云淡的视宇文月华如空气一般,宇文月华轻笑了两下,早已受够了这样的对待,也懒得计较道,佯装自说自话起来,
“这薛大人一向中立,也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前来看望母后,倒是稀奇!”
太后目光如炬,看向宇文月华,她在慎铎,要不要说出已到嘴边的话,
开口之前,先眼神示意近身公公也退下,独留她同宇文月华在殿中。
最终她还是恨不能自已的、带着复杂的心情说出了那句话,“你也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的,哀家说过,你只要安守本分便还是我的女儿。”
宇文月华一听,笑得更加张狂了起来,往昔历历在目,
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她说这句话,上一次,还是在长公主被赐毒酒的那一晚。
笑罢,宇文月华横眉冷的看向太后、如同看一个仇人那般直言不讳,
“本分?呵呵!母后还真是疼爱女儿、对姐姐永远是万事皆顺本心,对我则永远是一句安守本分!”
“啪!”
说完最后一句,宇文月华拿起手边的杯子便一挥袖的撂到了地上摔个粉碎,愤然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握紧的手更是将指甲盖嵌入了血肉里。
她的委屈与悲哀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于是原本愤怒的神色突然又狂喜起来,提起裙摆急促的凑近太后的眼眸,嘴角抽搐,